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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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每日都會和內閣官員商討具體該如何實施,當然,他受到了很大的阻力,單就裁撤冗官和蔭封一項,就遭到極大的反對。朝中一部分官員認為如今戰亂剛剛平息,最該做的是休養生息和輕徭薄賦,貿然推行新政,怕是會引起朝局動盪。
總之,他現在也是焦頭爛額,很少去後宮,原先封妃計劃也暫擱置了,偶爾偷閒出宮,到我這兒緩口氣,或是去小廚房做幾道宵夜、或是痛痛快快大睡一覺,他並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像條發情的公狗,使勁兒往我身上蹭,反倒是規矩得很。
我知道,他在等,等我徹底從小木頭的事中走出來,然後再次接受他。
那就等著吧……
奇的是,李昭這邊偃旗息鼓,朱九齡居然也安安靜靜。
遙記得八月十七那夜,朱九齡在我家中喝高後,接連被李昭用難以啟齒的陳年舊事挖苦,最終憤恨之下,拂袖離去。
聽說就在當晚,他就去教坊司把賬結了,從此消失,不知蹤影。
有人說他父親病危,他回鄉奔喪去了;
有人說他就在長安,回到那個“幾百年”都不曾踏足的家中,潛心作畫去了;
更有離譜的,說他看破紅塵,剃了頭髮出家去了……
一開始,我還著實擔心了番,怕李昭把朱九齡給暗害了。
我確實問過李昭,沒想到他聽了這話,不屑一顧地笑了,說他還不至於和一個卑下的陰人過不去,有失身份……
在上個月中旬,也就是九月十六那天傍晚,朱九齡忽然出現在了麗和酒樓。
他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身上沒了酒味兒、不再邋里邋遢,穿著錦袍、頭上戴著玉冠,把自己拾掇得乾淨又瀟灑。
果然,他一來,半條街都震動了,眾人紛紛湧到酒樓,看這位傳說中的大家何種模樣,試試看有沒有運氣,能不能求得字畫。
原本我以為,朱九齡還是像在教坊司那般暴躁無禮,沒想到,他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婉拒了各家豪族貴人的邀約吃酒,在酒樓包了個雅間,每日傍晚酉時來,不點火鍋、也不要酒水,只點一葷一素兩個小菜,再加上一壺毛尖,看一個時辰的書,到戌時準時離開,連住半個多月,皆是如此。
好麼,街面上又有了新傳聞。
有人說,朱九齡最近準備畫《盛世長安夜景圖》,特特待在酒樓,觀察煙火人間;
有人說,朱九齡是為了看“麗夫人”,畢竟他和麗夫人關係匪淺,瞧,那胭脂鋪子上的招牌彼岸花,可不就是出自朱大師的手筆麼;
對此,其實我也有點懷疑。
一般來說,我都是上午忙麗人行生意,傍晚酉時前後去麗和酒樓巡店,可每當我派莫管事同朱九齡打招呼,或者給他送壺羊羔小酒時,他都會迅速離開,不會同我或者酒樓的人說話。
有時候我覺得,我和朱九齡在某些方面有點像,具體是哪裡,我還真說不上來。
……
今兒是十月初五,上午的時候,我帶著阿善和雲雀,去拾掇了下新買的胭脂作坊,幾乎忙了一整日,趁著天還沒黑透,就緊著往酒樓趕。
入了秋,我也換上了稍厚些的淡紫色褙子,髮髻上簪了支蝴蝶步搖,腕子上則戴了只纏枝花的金鐲子,大抵和一直戴面紗有關,這個夏天,我的臉一點都沒曬黑,似乎比去年更白嫩了些。
天漸涼,來吃火鍋的人還挺多,酒樓充斥著股鮮香麻辣的味道,讓人食指大動。
我還似往日那般,站在櫃檯後看賬本,四下掃了眼,一樓坐著許多衣著華貴的富少官人,或是談笑風生,或是對二樓的某一個包間指指點點。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瞧去,二樓拐角那個包間燭光昏暗,只推開一掌來寬的縫,朱九齡此時就坐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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