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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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的日子都複述出來了,而且還將梅濂的升遷之路也指了出來。
這還算可以?
我心裡滿滿地自豪感,扭頭一瞧,七郎那小鬼這會兒躺被窩裡,不知從哪兒又找出本閒書,正偷偷地看,這小子用餘光察覺到我在看他,立馬將書收起來,假裝睡覺。
我氣得瞪了眼他,扭頭接著往外看。
此時,李昭示意六郎往木盆裡加些熱水,他用帕子輕擦了下額上的微汗,發覺到睦兒臉上帶著疑惑,似乎在冥思苦想什麼。
李昭端起茶,抿了口,上下瞅了眼兒子,問:“怎麼?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睦兒端著胳膊,食指在自己下巴輕輕地點,不解地問:“爹,兒子看了幾日當年的舊檔,梅尚書先頭可是逆王的肱骨,後來叛了逆王,到長安為官,他早年經手的幾件案子,其中不乏刻意構陷,手段也毒了些,且近幾年他在朝中的名聲也不太好聽,而攀附在他跟前的中下層官員,大多也都是追逐利祿之輩。諸葛亮在《出師表》中談到,‘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這樣的酷吏,為何您能容忍他十多年?”
李昭並沒有直接說因由,眸中含著股子老謀深算之色,兩指戳了下自己的心口,挑眉一笑:“譬如爹爹這裡生了個毒瘡,按理說,用藥膏貼上治之便好,可良藥見效慢,那麼爹爹就會選擇用利刃,將毒瘡剜掉,你懂了麼?”
睦兒怔住,原地擰了幾圈,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蹲到他爹爹腿邊,笑道:“之前您給兒子講過,為君者當駕馭臣子,而非被臣子左右,依兒子愚見,一正一反,一正一邪,不論是藥還是刀,都當用,此謂之衡。刀子能在必要時剜去毒瘡,可能使病痊癒的到底還是良藥,故而如袁大相公的直、戶部尚書姚瑞的剛,雖苦口些,可都是開太平的良藥,兒子說的可對?”
李昭眼裡的欣慰怎麼都遮掩不住,忽然,他俯身,朝睦兒勾勾手指:“你過來,爹告訴你一事。”
睦兒眉頭微蹙,忙湊到李昭跟前。
誰知就在此時,李昭居然重重地親了下睦兒的臉。
睦兒俊俏白淨的臉瞬時間紅成一片,噌地一聲站起,嫌棄地斜眼看他爹,連連用袖子擦臉,咕噥:“爹,兒子都十二了,您、您惡不噁心。”
李昭噗嗤一笑,難得不正經地打趣:“呦,咱小風哥這厚臉皮居然還會害臊?”
瞧見父子倆這般,我也搖頭淺笑。
想當年睦兒剛生下的時候,我的的確確羨慕李璋,不,應該說眼睛紅得都要滴出血了,人家嫡長子小時候有先帝教養,成長過程中有張氏這樣的三代重臣父子指點教授,後更有文臣之首袁文清當師父,跟前環繞著許多名臣忠良,睦兒呢?也就只有個羊大學士罷了。
可如今,我覺得再多的名師,也遠遠不及一個望子成龍的父親親自教來得強。
我手背輕附上發燙的側臉,接著往外看。
此時,睦兒一屁股坐在他爹爹對面的案桌上,捻起塊牛乳糕吃,晃盪著雙腿,含糊不清地問:“爹,孩兒看這些陳年章奏密檔,有一事不明啊,按理說,您在用這把刀子的時候,就該準備著另一把刀子斬斷他,可瞧您這些年對梅尚書依舊很信重。”
李昭舌尖輕舔了下唇,撿起落在睦兒腿面上的乳糕殘渣,送到自己嘴裡吃,勾唇淺笑:“你不是一直出入北鎮撫司麼,難道還不知梅郎這麼多年一直私下在暗殺誰?”
“趙童明啊。”
睦兒脫口而出,忽然,這孩子陷入深思,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疑惑地問:“您的意思是?”
李昭並沒有明說,親暱地拍了下兒子的後腰,笑道:“爹前幾日和你娘商量過了,想讓你去洛陽,一則呢,給你孃的商鋪查查賬,二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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