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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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看去,梅濂打著傘,疾步匆匆地行在前頭。
我跟在後面,不住地咒罵。
出府後,他從荷包裡掏出錠金子,笑著感謝送他出門的蔡居公公,由心腹侍從攙扶著上了馬車。
我亦隨著他,飄進馬車。
車內很黑,看不到一絲光亮,馬車默默地行駛在長安深秋的雨夜裡。
而梅濂,此時盤腿坐在最裡面,閉眼小憩。
忽然,他唇一咧,笑了,笑得特別得意。
我心裡的氣恨越發濃,李昭說的沒錯,我的青春少艾果然都給了狗,不,他是豺狼。
正當我準備下馬車離開時,忽然,我聽見一陣細碎的嗚咽聲。
我忙扭頭看去,發現梅濂此時雖雙目緊閉,但眼淚卻潸然落下,他沒敢哭出聲,從背後將軟墊抽出來,捂在臉上,痛哭出聲,緊接著,他又從懷裡掏出根銀針,將袖子擼起,用銀針猛往自己臂上扎。
我看到,他胳膊上有好多新新舊舊的血點子,彷彿這樣紮了自己很久、很多次。
良久,他頭杵下,喃喃低語:“你的命比草賤,也似草般頑強,活下來吧。”
說到這兒,他坐直了身子,冷聲衝趕車的侍從喝道:“掉頭,去北鎮撫司。”
那侍從擔憂的聲音響起:“大人,您已經一日一夜未閤眼了,小人先帶您去酒樓用點飯罷。”
梅濂冷聲道:“不用了,查案要緊。”
我也不知此時有何感想,轉身飄出了馬車。
……
我站在燈火闌珊的長安街頭,扭頭,看馬車朝著相背的方向,越走越遠。
我衝馬車的方向揮了揮手,提著裙子,朝我府裡飄去。
飄到後門時發現,門口停著輛華貴馬車,似乎是宮裡之物,鄭貴妃來了?
這次我和杜老出事,真的看起來都是意外,可一連串的偶然又讓人覺得不是意外,梅濂方才已經暗示李昭,此事和鄭貴妃脫不了干係。
會是她麼?
我忙往內院飄,果然,內院已經站了好些披堅執銳的羽林衛軍。
而上房的燈火錯錯,隱隱傳來男人一兩聲疲憊的咳嗽聲。
我疾步上前,穿牆進入內間。
此時,李昭已經將西裝換下,穿上了平素的燕居常服,炕上的信箋全都收了起來,他虛弱地坐在炕椅,胳膊耷拉在椅子欄上,擔憂地望向我的肉身。
而鄭貴妃則立在屋正中,她彷彿清減了很多,面上並未施粉黛,頭上只簪著枝銀釵,臉兒黃黃的,的確像身子不適。
屋子真的很安靜,連落根針都能聽見。
良久,李昭嘆了口氣,率先開口:“深夜將你喚來,是朕的不是,可朕……”
說到這兒,李昭忽然落了淚,手捂住臉,哽咽不已:“朕已然亂了心神,實在撐不下去了,便想找你說會兒話。”
“陛下要保重身子哪。”
鄭落雲眼圈紅了,心疼地看著李昭鬢邊的白髮,又望向我,嘆道:“元妃妹妹必定吉人天相,您莫要太過悲傷。”
“嗯。”
李昭微微點頭,讓胡馬給鄭貴妃端盞茶來,正在貴妃剛坐下,準備抿茶之時,他忽然用帕子捂住口,猛咳了通,咳後一看帕子,上面落了好些血。
胡馬和鄭貴妃急得忙上前。
胡馬都落淚了,冒死跪下嗔道:“陛下,算老奴求您了,您別這樣了好不好,昨夜白了頭,今兒又咳血,您這是在折元妃娘娘的壽啊。”
“混賬!”
李昭將帕子擲向胡馬,喘著罵:“不許咒她!”
“臣妾給您將太醫請來瞧瞧罷。”
鄭貴妃身子湊上前去,不住地摩挲李昭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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