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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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張質地堅硬的桃花箋,將紙條粘了上去。
此時,他雙眼微眯,輕聲念上面的字,而我坐在他身側,頭枕在他肩頭,與他一起念:
“小生先行一步,嫖資獻上,花娘拿著去給肚裡的小鬼買點心吃罷。”
唸完後,李昭悽然一笑,眨眼間,兩行濁淚潸然而下,喃喃自語:“腹中小鬼而今已一歲半,花娘你呢,你真要撒手而去?”
我也落淚了:“我也不想啊。”
他黯然悲痛了會兒,不想也不敢再接著拆信,剛準備合上檀木匣子,也不知怎麼地,長出了口氣,復又開啟,取出第二封信。
這次,他把信交給了身側舉著燭臺的胡馬,低聲哽咽道:“你來。”
“哎。”
胡馬將燭臺放在地上,搓了下手,將我的第二封信拆開,湊到李昭跟前,道:“呦,這封信是當初娘娘去開酒樓,您以長安公子的名義給娘娘送了滿滿當當兩桌子早飯,順便還送了這封賭氣信。”
“是嗎?”
李昭噗嗤一笑,手指將淚揩去,悶頭去匣子裡又找出封信,塞到胡馬手中,強笑道:“當時朕瞧見她屢次進出教坊司,又同朱九齡走得太近,朕生氣極了,可那時我們倆說好彼此丟開手,誰都不干涉誰,朕不好意思上門尋釁,躺床上後跟百爪撓心似的,壓根睡不著,後面乾脆喝起悶酒,哪知喝多了,給她寫了封調戲奚落的信,你看看,是不是呢?”
“哎呦,正是呢!”
胡馬匆匆掃了眼,把信遞給李昭,笑道:“原來娘娘如此深愛著陛下,將您的筆墨全都存留下。”
“別誇她了,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否則早都醒了……”
李昭再次抹去淚,他坐直了身子,佯裝無所謂,接著開啟一封信,眯著眼瞧,對胡馬笑道:“朕說她斤斤計較,你還不信,瞧,她把朕當時寫的一首打油詩都抄錄下了,可是要嘲笑朕一輩子。”
李昭頓了頓,念道:“一二三四五六杯,頭重、腳輕……哎,當時謝子風和月瑟的親事定下,朕太高興了,喝多了,在她跟前洋洋得意地念詩,朕都忘了,沒成想她卻一直記得……”
李昭苦笑了聲,頭杵下,身子忽然劇烈顫動,竟哭出了聲。
胡馬環住他,摩挲著他的背,安慰他。
而我亦低頭無語凝噎,我一直以為自己涼薄,算計多過真心,可沒想到,不知不覺中,我居然如此在意他。
良久,李昭才將情緒緩過來。
他拿起最後兩封信,慢慢地開啟。
這兩封,正是我懷小六小七時寫的,寫了我最真實的想法、感情還有恐懼。
當時我特別不安,當成遺書來寫,沒想到一語成讖,竟成真了。
我抬頭,朝李昭看去。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他呼吸忽然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臉頰亦緋紅一片,不可置信地將最後的兩封信扣在腿面上,唇半張著緩了許久,最後又拿起往下看。
他先是搖頭嗤笑,指頭連連點著信,似乎在痛苦,又似在咒罵,隨後又將信按在自己心口,閉眼,頭高高仰起,瘋了般狂笑,笑後又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最後,他慢慢地平靜下來,怔怔地盯著信上幾個被淚弄花了的字,扭頭看向炕上躺著的那個我,眸中之色複雜而痛苦:“妍華啊,到底是朕負了你。”
說罷這話,他踉蹌著起身,推開要來攙扶他的胡馬,失魂落魄的朝外走去。
他要去哪兒?
我忙隨他出去,想要拉他,奈何人鬼殊途,手從他身上穿過,根本碰不到他分毫。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開始大步走,後面跑,一句話一個字都不說地衝到院中。
此時院子裡空無一人,而秋雨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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