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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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江州立了點小功,還真把自己當成朕的救命恩人了。”
李昭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原地來回擰,罵道:“朕忍了他一晚上,哼,居然敢拐彎抹角地揭朕的短。”
他雙眼危險眯住,獰笑了聲:“好呀,什麼忠君愛民,又什麼李冕變故,擺明了罵朕陰險毒辣,謀算臣下!等著吧,朕遲早要把這迂腐書生的嘴縫起來!朕就喜歡穆穆魯侯,那是朕的兒子,朕想要他叫什麼就叫什麼,幹你袁文清什麼事。”
聽見這話,我抿唇偷笑。
向來是他打壓旁人,如今竟然被臣子給打壓了。
狗東西,你也有今日!
驀地,我瞧見胡馬殺雞抹脖子地衝我求救,示意我安撫一下陛下,我裝作沒看見,合上眼,輕揉著發痛的太陽穴,由著他發邪火。
果然,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坐到椅子上,讓胡馬去給他擰了個熱手巾,敷在臉上,隨後叫胡馬給他脫鞋泡腳。
他脖子擱在椅子欄上,大口地呼吸,等再次將熱手巾扯下來時,他又恢復那個平和冷靜的李昭,笑吟吟地看向我,問:
“朕方才是不是將你嚇著了?”
我笑笑,搖頭:“你心裡憋著火,除了在我跟前發,又能發洩在哪兒呢?”
說話間,我手肘撐著炕,吃力地坐起來,吩咐雲雀,去沏壺子清明節收的六安瓜片來。
“你也彆氣,袁文清他就是那麼個耿直性子,雖然話不好聽,可不諂媚不虛假,是個忠臣。”
我將垂落的頭髮別在耳後,細思了片刻,笑道:“你這麼想,若是再有一次三王之亂,我和睦兒的性命,你是放心交到袁文清手裡?還是梅濂這樣的人手裡?陛下,你還記不記得妾曾往您嘴裡吹氣,是要您……?”
李昭笑著白了我一眼,臉色已然沒有方才那般陰沉了。
他兩指夾了塊燕窩糕,嘆了口氣,大手摸著自己平坦結識的腹部:“你要朕大肚能容天下事,嗨,朕知道文清什麼人,放心,這事兒就此翻篇了。”
此時,我瞧見跪在地上的胡馬公公鬆了口氣,轉身,擠眉弄眼地衝我豎起大拇指。
我微笑著點頭,沒再言語,垂眸注視著兒子。
燭火搖曳,寒風輕輕地敲打著紗窗。
夜已深,萬籟寂靜。
“睦兒睡著了麼?”
李昭兩腳輕輕地在水裡搓著,低聲問。
“嗯。”
我應了聲。
“沒吵醒他就好。”
李昭吩咐胡馬再往盆裡添點滾水,他舒服地吸氣,額上生出微汗,伸手從桌上隨意扯了本書,胡亂翻看。
忽然,他斜眼朝我看來,壞笑道:“妍兒,朕記得《戰國策》裡有這麼一則故事,左師觸龍同趙太后嘮家常,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咱兒子出生後異象連連,是不是你安排的牡丹花和先秦古墓?”
我瞬間就火大了。
又來,他又來!他果然懷疑是我給兒子在造勢,又在旁敲側擊地試探我。
我冷笑了聲,翻著兒子的尿布,故意道:“沒錯兒,都是我做的,牡丹花是我讓人種的,古墓是我提前挖的,便是那漫天紅霞,也是我託夢給太上老君,讓他把煉丹爐打翻,瞧,火不就把雲燒紅了麼。”
李昭忙笑道:“呦,惱了?朕不過開個玩笑嘛。”
說罷這話,他身子稍稍前傾,壞笑著問:“真不是你?”
而此時,立在一旁的胡馬忙笑道:“陛下,您這就誤會夫人了。老奴今兒派暗衛查了,城東的確有牡丹花開,不過只有四朵。”
胡馬輕輕地幫李昭揉肩,接著道:“長安高門豪貴素來有鬥花的習俗,攀比誰家的花珍奇,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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