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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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孩子。”
說罷這話,他轉身,從一旁的小圓凳上拿起大小兩個紫檀木雕花盒子,低頭無言,喝了杯酒,將最上面那個小盒子推給我,強笑道:“這是和離書,咱們……有始有終嘛。”
“多謝。”
我抿了下唇,微笑,給鯤兒使了個眼色,讓孩子幫我拿著,然後手撐住桌子,準備走。
“等下。”
梅濂叫住我,他身子往前傾,胳膊抬起,復又無奈落下。
他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起身,將桌上那個大點兒的長盒子開啟,從裡面取出個卷軸,當著我的面兒舒展開:“這是陛下給你的,昨兒就到我手裡了,一直沒顧上給你送去,你、你看看。”
我一怔,李昭這狗東西搞什麼鬼?
我將燭臺拉近了些,湊近一瞧,吃了一大驚。
畫上是一男一女,男的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紫金冠,溫潤如玉,正是李昭;而在他跟前坐著個穿白婚紗的女人,腰肢纖細,發如烏雲,是我……他、他竟把婚紗以這種形式穿上了。
我的心跳得極快,唇角不自覺上揚,忽然發現畫上還有首詩,是唐朝柳宗元寫的。
“凡卉與時謝,妍華麗茲晨。
欹紅醉露濃,窈窕留餘春。
孤賞白日暮,暄風動搖頻。
夜窗藹芳氣,幽臥知相親。
願致溱洧贈,悠悠南國人。”
念罷這詩,我彷彿亦喝過酒似的,身子都醉了半邊,發現在詩的末尾還有行小字。
“棋逢高招,甘拜下風。”
高招二字,用硃筆所寫,顯得格外醒目。
我噗嗤一笑,倔什麼呀,到底還是跟了我姓。
而此時,我身邊的鯤兒湊上前來,看著畫,微微點頭,恍然笑道:“姑媽,這是雙關語呀,陛下一面跟你道歉,可一面彷彿又說,你遇到高昭,甘拜下風了呢。”
我愣住,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好哇,這狗東西,到現在還佔我的便宜。
不過這種兩頭不得罪討好的主意,不像是李昭手筆,大約是梅濂從中斡旋的吧。
我沒戳破,指頭輕撫著畫上的那個輕俊男人,笑著捲起來,再次準備走。
“妍華?”
梅濂忽然出聲。
“啊。”
我坐定,下意識應了聲。
“真好聽的名字。”
梅濂低著頭,雙手交疊,眼裡的酒氣似乎更加濃郁了,良久,他忽然看著我,笑得溫和:“我這幾日略翻了下先帝時的舊檔,知道了你家的事,你……當年為何會被押送至北疆?”
說到這兒,他指頭朝宮裡的方向指了下:“是那位的手筆?”
我笑著點了下頭。
沒有說當年自己在獄中如何悽慘、也沒說麗華死在我懷裡,更沒說路上怎樣被那兩個畜生凌.辱。
“得虧遇見了我,是吧。”
他看著我,忽然眼裡泛起曾霧,笑道:“然後又後悔遇見了,是麼?”
“大郎後悔麼?”
我笑著問。
他用兩指揉著眼,笑得惆悵:“那也是我的十三年啊。”
再次,我們再次相顧無言。
他低頭喝悶酒,我扭頭朝外面看。
外頭又開始下雪,一開始只有米粒般大小,後面越來越大,如同柳絮般紛揚,地很快就白了,彷彿給靈堂裡的如意唱輓歌。
“冒昧問一句。”
他笑著看我,手搓著額頭,問:“陛下哪裡好?”
“這……”
我頓住,過去和李昭在一起時,我把這兩個男人比較了無數遍,可真的要說,卻真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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