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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的燈做著做哪都沒近視,古扉從小飲用井水,會近視的可能性更低。
他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沉默,老愛在她旁邊,幾乎一整天纏著她,哪都沒去。
平時都會找明生,或是乾脆讀話本,練字,練武,現在就老老實實坐在床邊刺繡。
以前是花溪坐在床邊,他在床裡滾來滾去,時不時做些什麼舉動,比如突然砸下來,壓的花溪身子一彎。
或者趴在她背上,空出兩隻手架在她肩膀上,來回晃動著玩,干擾她縫東西。
現在情況換了,變成他盤腿坐在床邊,就著昏暗的燈光刺繡。
花溪躺在床裡,她最近癸水,痛經痛的很厲害,不知道為什麼。
也許是她經常喝井水,井水會排一些汙垢,但是喝的不夠,都堆積在肚腹或者子宮附近。
當然也有可能是原主身子骨太弱,短期井水改變不大,畢竟穿來總共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原主積累了十幾年的雜質,不可能那麼快一口氣清除,要慢慢來。
這也是原主的第一次癸水,她以前沒來過,花溪前世也不會痛經,所以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麼痛苦,要死要活,整個人倒在床上,哪都去不了。
實在太疼了,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睡覺,緩解疼痛,小部分睡不著,只能躺在床裡,找些轉移注意力的事做,比如縫墊的東西。
她其實以前找管倉庫的買過月事帶,但是那王八蛋給她忘了,所有東西團成一團,她也沒一一點數,當著別人的麵點數有些不尊重別人,顯得不信任人家一樣。
畢竟是管事,該有的排面還是要給人家的,否則人家面子上過不去,且那時候她還要買其它東西,這時候就這樣,接下來管事可以會為難她,所以花溪只粗略看了一眼就去買其它東西了。
後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根本沒來得及清點就到了冷宮,冷宮也沒消停過,加上沒來過葵水,一時半會忘記了,來了才想起來,所有都翻過,沒找著。
本就是忍著痛經,知道沒有東西墊,在冷宮又什麼都要省吃儉用,細布捨不得,粗布也沒有,加上一片狼藉,所以才會整個人承受不住。
或許還有長翠宮那三個人的事,就算拼命的安慰自己,她也知道肯定會出事。
成年人的崩潰不是一時的,是一件一件事積累的,來癸水和痛經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而已。
花溪縫累了,停下手裡的活,打量坐在床邊的古扉。
他可能不知道她平時坐在那,有守護他的意思。
床是拔步床,圓框,兩邊被攔住,中間沒有,她就正好坐在當頭,可以阻止他玩耍的時候滾下去,或是不小心撲空摔倒。
中間的位置等於離兩邊都很近,左邊可以趕得上去救,右邊也行。
古扉其實有點缺乏安全感,她坐著那麼明顯的地方,古扉能時刻看到她,所以每天睡的都很香。
總之她是刻意坐在那裡的,古扉絕對沒有她這麼多心思,並不懂得其中的彎彎道道,單純是模仿她吧?
話雖如此,花溪還是覺得感動,他還小,能做到這樣已經很棒棒了,多少孩子根本不懂家長的苦,你說你肚子疼,他可能還想讓你給他做飯燒鍋伺候他。
花溪歇息夠了,正打算拿線繼續縫,突然愣了一下,她這個角度看東西還算全面,不小心被她暼到,古扉似乎哭了,眼淚掉了下來。
因著燈光的原因,在她看來彷彿有什麼黑色顆粒一閃而過似的,轉瞬即逝,讓人以為是錯覺。
花溪知道不是錯覺,撐起身子坐起來,問:“怎麼了?”
古扉連忙擦了擦眼淚,強裝鎮定,“沒事,就是想母妃了。”
每次這麼說的時候,花溪都會愣很久,然後拍拍他的背,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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