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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手摁在土坑的邊緣,收了一個可以踩腳的地方,踏著那塊地方爬出土坑,顧不得渾身髒兮兮的,瘋了似的朝主屋跑去。
心臟砰砰直跳,藏了些異想天開的心思。
她急切的想求證一下,她有沒有猜錯。
砰!
她撞在窗臺上,膝蓋磕著牆,生疼生疼,胸膛在劇烈起伏,不知是跑的太急,還是方才收土消耗太大,花溪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她莫名覺得害怕,突然就不敢看起來,怕看到的是失望,但是那股子頭暈炫目很快過去,她的眼睛已經能重新看到光明。
視線順著主屋的桌椅,瞧向地上,古扉半坐在被子上,衣裳,腿上全都是吐出的穢物。
“花溪……”
他腦袋一點一點,快要睡著了一樣,“我好難受啊……”
一雙眼半睜未睜,身子搖搖欲墜,沒多久撐不住倒了下去。
花溪一躍翻過窗戶,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半跪在被子上,越過碧菊,把他從穢物裡抱出來。
手又在他鼻息下探了探,這回是有氣息的。
那顆心突然就落了地,安安穩穩起來,冰涼的手腳也暖了暖,花溪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這麼希望一個人活。
那股子想法濃烈得快要實質了一樣,叫她渾身顫抖。
花溪抱緊了古扉,將他送進空間,拼命的灌他喝井水,喝到古扉吐,在睡夢中嚷嚷著不要喝了,不想喝了為止。
花溪手摳在他喉間,讓他吐,開始還能吐出些東西,後來乾脆只有水後才放過他。
身上太髒,她身上也是,花溪給他脫了外面的穢衣,隨意丟在地上,只剩下一身潔白的褻衣,她自己亦然。
又去洗了洗手,乾淨後過來抱他,身上還是有一股子味,酒和穢物的味。
想了想,乾脆連褻衣也一併扒了,換成她的。
她買了八套裡裡外外的衣裳,古扉還小,穿她的衣物大了許多,袖子和褲腿掖了又掖,勉強露出手腳。
花溪把他塞進被子裡,自己也換了一身衣裳,剛扣好釦子,便急忙奔了出去,想試試看能不能救活娘娘和碧菊。
人剛站在被子邊,突然想起碧菊和娘娘的話。
‘她是不是看到了?’
‘應該沒有,而且就算看到了,也猜不到吧。’
‘我們瞞的這麼好。’
假如古扉醒來可以說是意外,他也並不曉得死有多可怕,但是貴妃娘娘和碧菊知道,她們依舊義無反顧選擇了去死。
心已經死了的人,救不活的。
娘娘瞞著她,就是不希望她救,古扉她問心無愧,不是她救的,是他自己醒的,娘娘和碧菊怎麼交代?
她們對生活已經失去了希望,就算救,以後她們還是會有尋死的想法,讓古扉再經歷一次痛失親人的痛苦?
心裡有這個想法,花溪還是端了些井水出來,喂娘娘和碧菊,喝不下去的,身體已經涼了,開始僵硬,出現發黃和淡紫紅色的小點。
這是屍斑,死後三十分鐘到幾個小時之內出現。
她在外頭耽誤的時間太久,根本沒想到喝了毒酒後還能活,加上尊重她們,沒琢磨過怎麼救。
古扉太幸運了。
同樣喝了毒酒,就他一個人沒事,不知道是這兩天一直喂他喝井水的原因,還是他喝的少,畢竟是酒,不喜歡會偷偷的吐掉,他並不知道喝不喝酒出現的區別。
看他的樣子,像是食物堵住了氣管暫時休克,也有可能堵的沒那麼嚴實,還有一絲氣在,她探鼻息時心不靜,沒感覺到。
方才摸他身上,雖然有些冷,但是沒有硬,說明他有可能是後者。
老天爺在保佑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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