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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內之事……”
姜雪寧拽著他的袖袍袍角,執拗地不放手,聽到這裡竟是笑了一聲,一雙眼直直地望向他的眼。
只問:“真的嗎?”
張遮終於避開了她的目光,也閉上了眼,滾動的喉結裡似乎藏著一分掙扎,沉沉地道:“若娘娘覺得臣昔日相救之舉,實是有僭越之心,臣願受其罰。”
姜雪寧於是慢慢地放開了自己的手指。
那一角衣袖被她抓得有些皺了,垂落下去。
她只恓惶地道:“我知道張大人眼底不揉沙子,朝中這些人結黨營私,自該有律法來懲治。可你知不知道,周寅之一倒,我會是什麼下場?我不想求張大人饒過他們一世,但請張大人高抬貴手,讓我度過這難關。他日這些人的罪行,我必一一呈至大人案前,讓他們認罪伏法!”
張遮抬步要走。
姜雪寧也並未再阻攔,只是望著他即將要隱入黑暗中的清冷背影,說出了自己在上一世說過的最大的謊言:“張遮,你幫幫我。這一次後,我就當個好人,好不好?”
張遮在原地站了很久。
天色太暗,頭頂雖有朦朧月色,可她實在難以判斷那一刻的張遮在想什麼。
她能聽到的,只有自己擂鼓似的心跳。
那一天晚上,張遮終於還是一句話沒有再說,從那長長的宮牆下離開了。
去取落下玉佩的謝危也久久沒有回來。
姜雪寧在夜裡站到露氣重了,聽著宮裡報時的聲音了,才回了坤寧宮中。
接下來的每一日,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直到半個月後——
周寅之黨羽營私受賄一案,經由三司會審後,訊息傳出,一半涉案者證據確鑿,依罪革職流放或秋後處斬,另一半人卻因證據模糊、口供前後矛盾而倖免於難,有的官降一品,有的則官復原職。
且審理此案的過程中還將蕭氏一族在朝中結黨的事情查出一點來,引起了沈玠的忌憚。
蕭氏的圖謀功虧一簣。
姜雪寧的後位保住了。
那一日她真是發自內心的歡喜,接連使人去打聽前面何時下朝,連周寅之都不想見,只想著一會兒要在哪裡攔住張遮,又要同他說些什麼。
可她萬萬沒料到,回來稟報的人竟然說,張大人下獄了。
她正拿起來要掛在耳邊的耳墜頓時掉下去,砸個粉碎。
千算萬算算不到,人心易變。
又或者,周寅之本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狼。
她在這一場危機之中,竭力地想要保住自己的勢力,保住周寅之。卻沒有想到,早在此事剛被捅出來的時候,周寅之便權衡過了利弊,不知何時轉投了蕭氏,效命於蕭姝。
那一半人究竟是不是真的無辜,姜雪寧不知道。
她只知道,是周寅之在三司會審結束之後又提出了這幫人營私受賄的確鑿證據,瞬間將先前斷他們清白的張遮陷於了險境,又在朝堂聯合上下言官彈劾張遮徇私枉法,且誣他與皇后有私情。
半生清白,終究蒙汙。
昔日他是錦衣衛的死對頭,一朝落入詔獄,在周寅之的手底下,又怎討得了好?更別說還有一個與他針鋒相對的刑部右侍郎陳瀛,長於種種酷刑。
姜雪寧不敢想,他在獄中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也不敢想,他會不會以為是她算計他,終究是要為了除掉他。
她只知道,張遮入獄後不過半月,家門被抄,無人照顧的老母因日夜憂心獨子安危,憂困病倒終至不治,撒手人寰。
張遮是出了名的孝子。
可人在獄中,他竟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人傳,冷麵冷情的張侍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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