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5節,坤寧,時鏡,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前幾天他和謝居安定了個方向,覺著這件事與漕運、漕河上的人脫不開干係,便使人去排查尤芳吟最近接觸過的人。
頭一遍查,下面回說沒有可疑之人。
呂顯氣得把人叫來大罵了一頓,又叫他們仔仔細細重新把那些人查個清楚,範圍擴大到整個尤府間接聯絡起來的人上。同時謝危那邊向皇帝上書,陳明京中、江南兩地絲價被惡意壓低之事,以徹查官場上與此事有關的人。
這一下還真查出了結果。
漕河上的確有官員與商人聯合起來,先商人們惡意壓低絲價,再使人弄翻了大運河上運送生絲的絲船,如此供少於求,絲價自然暴漲。
得利後,官商各分一半。
事情敗露之後自然查了一大幫的官員和商人。
可尤府那邊,就查出一個管事和漕河上某個官員家跑腿的家僕沾親帶故,事前的確有聽說過這個訊息,還在尤府裡喝酒的時候無意中吐露過。
大家都當他是開玩笑,沒當真。
也沒有人真的趁這個機會去買什麼生絲囤著等漲價,就連那管事的都沒當真。
“謝居安,這件事真的不合常理。”呂顯用手指輕叩著那方几,跟謝危強調,“假設那個尤芳吟的確是有命有運很敢賭,從這個管事那邊得知了絲價會漲的訊息,於是去買生絲,可她有必要編造出一個本來不存在的‘東家’嗎?這個‘東家’的存在,對她不會有任何幫助。所以唯一的解釋是,這個‘東家’的的確確存在!只是我們都還沒有摸到他藏在哪裡。”
謝危也垂眸沉思。
呂顯卻是越說越沉鬱:“此人行事弔詭,知道訊息,卻只拿出四百兩買生絲,可能是不敢做,但也可能是沒錢。要麼就是這一次的事情背後,還藏著我們猜不到的深意。能看透的事情都不可怕,唯獨看不透的事情,讓我很是不安。”
謝危道:“如果你覺著查出一個管事來,還不足以消除你的懷疑,那便再派人跟那尤芳吟一陣。許文益的生絲才賣出去沒兩日,錢剛到手還熱乎。這尤芳吟若真有東家,必得要去與‘東家’報個賬吧?屆時便可知道,這‘東家’到底存在不存在,存在的話又到底是誰。”
呂顯要的就是他這話。
當下便笑起來,撫掌道:“那你可得派幾個好手盯著,最好叫刀琴親自去,萬一人東家那邊也是厲害角色,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謝危道:“刀琴未必樂意去。別廢話了,還有一個壞訊息是什麼?”
呂顯這時便凝視著他,目光閃了閃。
謝危端了茶盞起來,修長的手指搭在雨過天青的盈潤釉色上,停住,忽地意識到了什麼:“與勇毅侯府有關?”
呂顯點了點頭,知道在謝危這裡,但凡與勇毅侯府有關的都是大事——
雖然他至今也不明白為什麼。
此刻,他斟酌了一下,才開口:“最近京中抓了平南王逆黨,又出了好幾起刺殺朝廷命官的事,皇帝顯然被激怒了,由刑部與錦衣衛雙管齊下,一起在查這件事,且內裡還在較勁,看哪邊先查出是誰在京中為這些逆黨開了方便之門。世家大族裡都鬧得人心惶惶,人人怕查到自己的身上,即便與反賊無關,也怕被錦衣衛查出點別的什麼來。可以說,大家都對錦衣衛避之不及。可你猜怎麼著?燕世子那邊收了個錦衣衛百戶,叫周寅之,正為他活絡,要頂上因張遮彈劾空出來的那個千戶的缺。今日已差不多定了,明日便會升上來。”
“錦衣衛……”
謝危一整日都在宮中,還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一聽呂顯此番言語,兩道清雋的長眉頓時皺了起來,一張好看的臉上,竟忽然籠上一片蕭然肅殺。
他不笑時很嚇人。
只沉聲問:“勇毅侯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