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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道二姑娘為什麼要救自己,又為什麼要給自己錢,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她過往的十八年裡,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也沒有遇到過這樣好的人,更不知道她為什麼當時用那種快落淚的眼神看著她。
想了很久,也不知要怎樣去報答。
但二姑娘教她做生意。
那也許,把生意做成了,賺很多很多的銀子,都捧到她面前,二姑娘就會高興吧?
許文益不知她是什麼想法,聽了這話頓時愕然。
過了片刻便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姑娘對她的東家倒真是死心塌地,錢本來就是東家給的,事也是東家讓辦的,賺了賠了都是東家的,如何虧了還要說“還”給他?
他叫人把準備好的賬本拿上來:“這是給姑娘準備的新賬本,我已讓我手下的賬房先生在上面做了寫標記,姑娘看起來會容易些,也明白些。不過姑娘總是熬夜看賬本,到底傷身,還是還適當一些。”
尤芳吟今日便是為取賬本來學的,雙手接過賬本時,連忙道了聲謝,又訥訥道:“近日來府裡看得嚴,我可能這幾天都出不來了。若四天後許老闆也不見我人,便請您先幫我把生絲賣掉。”
許文益道:“不早不晚,四天後?萬一又漲了呢?”
尤芳吟搖了搖頭:“東家說這時候賣。”
許文益一窒,便答應了下來。
待送走尤芳吟,他重新坐下來,又是長長嘆了口氣。
身後的夥計皺著眉頭,對這件事始終充滿了疑慮:“老闆,我看著姑娘腦袋裡就一根筋,怎麼看怎麼像個傻的。有這樣好的事情,她的東家難道不自己做,要輪著我們來?”
許文益卻是咬了牙,目中一片孤注一擲的決然:“賭都賭了,這話休要再提。我覺著她話裡說的這個‘東家’只怕不是騙人。若撒謊也該圓得像樣些,沒有這樣忌諱深到不提的。”
他閉了閉眼,重新睜開。
這時眼底已是一片壓抑的憤怒與悽愴:“再說我若真拿著低價賣的那點銀子回去,又該如何面對鄉里蠶農的信任和託付?秋冬一過,明年又要準備桑蠶,若手裡沒錢,難道要他們吃西北風嗎!”
夥計頓時不敢再言。
許文益說過這一番話後反倒平靜下來,正待叫他再出去探探情況,沒料想外頭半開著的房門忽然被人叩響,竟有一名文士立在外頭,向屋內的他拱了拱手,道:“可是蘇州南潯,許文益許老闆?”
許文益覺他面生:“請進,您是?”
那文士自然是呂顯,進來一看他桌上擺著的茶還未撤,便知道先前有客,但也沒問,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來意:“在下姓呂,單名一個顯字。聽說許老闆手中有一船生絲,至今沒有賣出去。今日特地來訪,是想來跟您做筆生意,買這一船絲。”
許文益心頭忽地一跳,連呼吸都不覺一停,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您出什麼價?”
呂顯道:“自是市價。”
許文益摸不清他來頭,只道:“市價不賣。”
呂顯眉梢一挑,忽然覺得情況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許老闆的絲不是賣不出去嗎?”
許文益道:“如今賣不出去,但也有您這樣一看就揣著大錢來的人來買。焉知再過幾天不漲呢?”
呂顯瞳孔便微微一縮。
他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了,卻偏一笑:“您好像知道點什麼。”
這時許文益已經敢確定尤芳吟那個東家說的是真的了!
他整張臉都因為過於激動而泛起潮紅。
但聲音還是顯得整肅不亂,眼底一時竟含了淚光,也不知是對呂顯道,還是對自己道:“十一日前有人來買了我一批生絲,她的東家告訴她價會漲。到今天看見呂老闆來,我便知道,我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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