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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惜一雙漂亮的杏眼已經哭紅了,妝容都花了不少,眉目間一股滯澀的陰鬱,似乎有千般萬般的不忿和委屈。
眾人都叫她說出來,有什麼事大家也好出出主意。
她便道:“我是方才在御花園裡聽見臨淄王殿下說那刑科給事中的事情,所以才哭的。”
有人不明白:“刑科給事中?”
陳淑儀卻是知道一點的,只道:“親事定了嗎?”
姚惜又差點哽咽起來,道:“定下來一半。可憑他一個七品的刑科給事中,怎麼配得上我?他都不是科舉出身,乃是白身吏考上來,才進朝廷當了官的。家裡一個粗鄙寡母,又老又醜。原本父親說刑科給事中官品不高,卻是天子近臣,若一朝得了聖上青眼,提拔起來很快,嫁給這般的人看的就是前程。所以我才被說動,答應了這門親事。可現在呢?聖上都差點要把他投下大獄了!我聽人此人在衙門查案時便總喜歡跟死人打交道,其性情極為古怪,絕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如今錦衣衛勢大,他偏還開罪了錦衣衛。這樣的人,有什麼前程可言?我嫁過去,一要侍奉他老母,二要忍受他怪脾性,三說不準還要同他一道坐牢!憑什麼……”
眾人這才聽明白,說的竟是最近在朝廷上攪出了一番風雨的那位刑科給事中,張遮。
就因為他,聖上撤了錦衣衛一位姓周的千戶。
姚惜竟與他議親。
一時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蕭姝微微蹙眉道:“可親事都在議了。”
姜雪寧坐在一旁,聽著姚惜這番哭訴,目光卻落在那博古架前放著的大魚缸裡,看蓮葉下游動著的金魚,低垂了眼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姚惜咬緊了牙關,目中的不忿變得更為明顯,在屋內這算不上太明亮的搖晃燭火下,竟顯出幾分陰沉可怕,只道:“正是因為在議了,我才不甘心!可如今庚帖都換過了,若要反悔,難免讓人家說我姚府勢利。如今不尷不尬,是嫁不好,不嫁也不好。且那張遮先前已經議過兩門親,只是一個跟人私定終身退婚了,一個還沒過門就死了,這一回好不容易攀附上我姚府門楣,必不肯主動退親的。我父親乃是當朝一品大員,我堂堂一世家嫡女,怎能嫁給這種人?”
姜雪寧差點聽得冷笑:張遮稀罕攀附你姚府門楣?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那尤月聽得“張遮”二字,卻是下意識看了姜雪寧一眼,不由以手掩唇,輕輕地一笑,只對姚惜道:“這等小事有什麼可煩惱的?姚姐姐這心思未免也太死了些。天底下大路那麼多條,辦法那麼多種,何必一定要那姓張的退親?貴府先退了又有何妨?只要找對理由,誰也不能說什麼呀。”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姚惜也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她,見是清遠伯府的尤月,一時下意識皺了皺眉,平日裡是看這人不起的,只是這會兒聽她好似有辦法,便道:“什麼理由?”
清遠伯府式微,這一趟好不容易被選進宮來,尤月的心裡其實比誰都急切。這一時連先前與姜雪寧起齟齬是因為張遮這件事都拋之於腦後了,且姜雪寧父親姜伯遊撐死也不過一侍郎,她要討好的姚惜卻是禮部尚書兼內閣學士之女,又怎需要懼怕姜雪寧?
所以她笑了起來。
當下不緊不慢道:“若真如姚姐姐方才所言,這張遮議親過兩回都沒成,可見是個命裡沒有老婆的,且第二門親事沒成人就死了。這叫什麼?這不就是命硬克妻嗎?”
姚惜怔了一怔,呢喃道:“可他未婚妻從小就是體弱多病,是因為當時受了風寒,才病逝的……”
尤月嗤笑:“姚姐姐腦筋怎的這般死板?不管怎樣,反正人是死了啊。你要退親,只需說張遮命裡克妻,是天煞孤星命格,誰嫁給他誰不得好死。如此,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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