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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寧已經得知了謝危全盤的計劃,一路上自然也不由為他捏把汗,生怕萬休子選擇動手的時間在謝危之前。
還好萬休子一直沒有動靜。
可在聽說馬上就要去往汝寧府時,她的心著實高高地懸了起來:因為,汝寧就是謝危先前已經選好的動手之地,勝負在此一舉!
眨眼已是江南三月,物候一新,楊柳依依。
這日下午,眾人啟程前往汝寧。
姜雪寧與謝危同車而行。
馬車前後都是天教教中,連趕車的車把式都是教中好手,兩人並不敢明目張膽地說些什麼。
謝危拿了一卷琴譜在看。
姜雪寧看他這般沉得住氣,都這時候了還能靜心看看譜,不免佩服:“你也真是還看得下去。”
謝危手指輕輕搭在書冊泛黃的邊緣,抬眸看她一眼,輕輕一笑,只道:“每逢大事有靜氣,你呀,躁得很。”
姜雪寧翻個白眼。
謝危知道她內裡就是這般性子,可即便是看她翻白眼,都覺得有一種嗔怪的嬌態,帶著點不作偽不矯飾的真性情,心內不覺纏綿,也不想如何忍耐,伸手便把人撈過來抱坐在自己腿上,把著那不盈一握的細腰,綿密地親吻。
換作前世,姜雪寧可不敢想自己能與謝危如此親密,摟摟抱抱都這般視若尋常。剛開始那陣自然是不免陌生抗拒,可躲不開,也不好躲開,一個多月下來,便漸漸沒了最初那種防備不適,開始變得習慣。
就像是喝酒。
剛喝幾口辛辣不慣,可三五杯下肚,便上臉上頭,昏昏沉沉,飄飄忽忽,不知所以,甚至能從這醺醺然的狀態裡覺出一種萬事摒除在外、天地僅有其二的愉悅。
她檀口小小,舌尖軟軟,被他含著抵弄,不覺便面紅耳赤。
畢竟眼下還是白日。
以往都在夜裡時,再怎麼也有一層黑暗作為遮擋,如今卻是你能看清我,我能看清你,且馬車的車簾還偶爾會被風吹起一角,讓人看見外面奔走的馬蹄,教眾垂下的衣角。
姜雪寧即便臉皮厚,也不敢在此般境地下放肆。
眼見謝危漸有過分之意,她不由瞪視。
他便突地一下笑出聲來,依了她,慢慢把手放下來,只將她摟在懷裡,背靠著車廂後壁。目光則調轉來,向那時不時飄起一角的車簾看去,瞳孔深處卻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
汝寧府漸漸近了。
天色也漸漸暗了。
姜雪寧輕蹙蛾眉擦拭自己唇角暈開的口脂,只想謝居安早些時候做一些事還會難為情,可偏偏特別能裝,很難被人瞧出來,如今倒是熟門熟路,跟吃飯喝水似的視若尋常了。
她暗自腹誹,倒也沒注意謝危。
過了片刻抬眸,卻見他低頭去解自己腕上那柄藏著的刀刃。
自從洛陽那晚殺過人後,這薄薄一片刀刃就被謝危藏了起來,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前。而他那日用此刀殺人後又在傷口上補了一刀更深的,天教收斂人屍首畢竟不是查案,輕易看不出傷口的差別,只當是都被他奪來的那柄刀殺的,自然從未懷疑,所以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身上還有這麼一柄刀!
此刻眼見他解刀,姜雪寧眼皮都跳了一下。
然而謝危解下刀之後,竟然叫她伸手。
她不明所以。
謝危卻抿著唇,搭著眼簾,只將她手腕拉過來,將那片薄刃仔仔細細地綁在她腕間,道:“屆時情況不知,倘若有亂,未必能顧周全。時隔數年,密室之中若出意外……”
眸底覆上了一片陰翳。
他沒有再說下去。
姜雪寧忽然有些恍惚,看著他,又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腕間的刀刃,慢慢抬手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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