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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危收回手來,看著掌心細細的掌紋,只道:“天教還沒出手,萬休子籌謀了這些年,豈能瞅不準時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種事急不得。”
話正說著,下方忽然傳來點動靜。
二人轉頭望去,竟是周寅之從下方走了上來。
兩邊兵士都給他行禮。
他卻是一眼就看見這邊佇立的謝危與呂顯,一怔之後,走上前來:“下官見過謝少師。昨日來得匆忙,又正逢慶功宴席,倒是都沒來得及說正事。不想正要去找燕臨將軍,這就遇上您了。”
謝危道:“您有正事?”
周寅之目光微微一閃,看著他便笑起來:“聽說長公主殿下救回來也有月餘了,先前是身體需要靜養,如今殿下已經大好,聖上的意思是要接殿下回京。且您與燕臨將軍這一番攻打韃靼,救出公主,使得韃靼臣服我朝,削弱其力量,又免去了邊關接下來幾年的戰禍,乃是汗馬功勞,當要昭告天下,加官進爵。禮部連加封的文書都已經在擬製了,只是不知,您與燕將軍何日動身?”
邊關有屯兵十萬,京城是鞭長莫及,可要回去那就是赤手空拳,又入敵腹。
誰敢冒這樣的風險?
謝危覺著周寅之這話試探的意味更多些,只是也不慌不亂,反而先向周遭看了一眼,繼而才看向周寅之,聲音壓低了,輕嘆一聲:“周大人,朝廷當真就輕輕饒過此事了?”
周寅之的神情,忽然有些凝滯:“您這是……”
謝危面上卻凜冽了幾分:“燕氏一族當年被查與平南王逆黨有所勾連,對聖上、對朝廷懷恨在心,此番燕臨在邊關看似舉兵救了公主,乃是百姓所稱道的義舉,可你我難道不知,聖上根本就沒有過那所謂的調令?到得忻州後,謝某便知時有不妥。只可惜,為時已晚,軍權已然落入賊人手中。一為自保,二為大局,三為百姓,便出了虛與委蛇的下策,先助他成事,再俟朝廷訊息。只是周大人來竟是孤身前來,昨日席間還與他談笑風生,倒令人十分不解。不知,朝廷是如何打算?”
呂顯在旁邊聽得想笑。
周寅之卻是萬沒料想謝危會有如此一番說辭。
他到得忻州後也曾四處打聽,幾乎先入為主地以為謝危也參與了此次邊關的矯詔謀逆。畢竟以他往日效命於姜雪寧時的所知,加上這兩年來朝中打過的不多交道,從來不敢小覷謝危,甚至比旁人還要忌憚他一二。
然而謝危竟說與燕臨乃是虛與委蛇。
周寅之心電急轉,一時倒不能辨明真假,可他在錦衣衛也一番沉浮,如今算個人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卻是會的。
當下便輕輕一聲苦笑。
只一副低沉的口吻,道:“原來少師大人也有苦衷,我便想,聖上視您為座師,當做左膀右臂,該不至於如此。只是一如您所言,事已成定局,實在難有扭轉之機,倒不如將錯就錯,看看情況。或者,您有別的高見?”
謝危斂眸,光華流轉,默然半晌,搖頭:“敵強我弱,苦無良計。”
周寅之續道:“那回京之事……”
謝危向著城樓內側那修建在甕城之上的箭樓看了一眼,道:“燕世子方召集了城中領兵的諸位將領在箭樓議事,只是謝某一介文官,不便忝列旁聽。周大人來得正好,不如先去探探口風,我等再做計議?”
周寅之也看向那箭樓,卻是不由沉吟。
對謝危的話,他連三成都不敢信。
只恐多信一成,就落得萬劫不復的境地;更恐落入人圈套,或是一不小心吐露點不該說的秘密,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呂顯卻是跟明鏡似的,自然知道謝危這番話沒有一句真,不過是在迷惑周寅之罷了,心裡覺得可樂。但看周寅之說話似乎忌憚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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