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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似糊里糊塗地道:“誰讓先生做得這一手好菜?實在太好,想記得也不能記得了。”
謝危看了她這假笑就討厭,把酒盞在手裡轉了一圈,挑眉:“哦?”
姜雪寧握拳:“肯為先生赴湯蹈火。”
謝危一聲嗤:“怕不是為先生,只為這口吃的吧?”
姜雪寧眼珠一轉,卻跟頭小狐狸似的,眯著眼靦腆笑:“世間若只先生做得如此至味,那為先生還是為這口吃的,不都一樣嗎?”
謝危久久看著她,沒說話。
姜雪寧卻覺手心開始冒汗,縱然她警告自己要鎮定,眼角眉梢眸光閃爍時,到底也還是洩露出了些許不安。
謝危盯了她許久,才收回目光,瞧著自己手裡的酒盞,卻忽然道:“你說,你和張遮兩情相悅,怎麼沒能在一起呢?”
姜雪寧瞳孔驟然緊縮。
與張遮的舊事乃是長在她身上的一道疤,謝危這話卻是一柄刀,毫不留情將其挑開!
他是故意的。
甚至惡意的。
目光都冷了下來,她道:“有情人並非總能在一起。世事難料,白瓷有隙難彌合,又與您有何干系?”
謝危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見得她這渾身豎起尖刺的架勢,心裡反倒痛快不少,只是注視著她的目光,又不免多了三分嘲諷:“白瓷有隙?”
姜雪寧攥緊了手。
謝危只一聲冷笑,隨意把酒盞擲在桌上,砸地“咚”一聲響:“也是。倘若你能想明白你跟他為何沒能在一起,也就不叫姜雪寧,今時今日更不會坐在這兒了。”
這怕疼怕苦自欺欺人的懦弱樣。
合該叫他攤上。
他懶得再同這榆木疙瘩多說半句有用的話,拂了袖,起身就朝外頭走,只道:“吃得越多,腦子越笨。呂顯與尤芳吟已在城外,甭吃了,一道來吧。”
第209章 呂顯的敵意
有些人說話, 處處體貼,叫人如沐春風;有些人說話,卻是無一處不刻薄, 字字句句挑著人逆鱗, 偏生要人不舒服, 不痛快。
往日的謝危是前者。
畢竟朝堂內外謙謹有度、周密妥帖的古聖人之遺風,博得美名一片。然而當著她面, 相互知道根底, 面具一拆, 話卻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刻薄, 渾然無遮無掩了。
有那麼一刻, 她的憤怒就要沒頂將她掩埋, 讓她有一種大聲向他質問的衝動——
你知道什麼?
你這樣冷血狠毒的人知道什麼?
你什麼也不知道。
可方才謝危望著她時那近乎洞徹的眼神,又莫名消解了她這突然上湧的勇氣。
她竟然不敢。
姜雪寧在桌前足足坐了有好半晌, 才起身來, 跟著走出去。
謝危就立在外頭屋簷下看天。
邊塞的大風從北面吹卷而來,將浮雲陰霾驅散,澄澈碧空如水洗淨, 藍得令人心醉,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刀琴劍書先看見她。
謝危隨後轉過頭來,看出她眼眶似乎有些微紅,可也並不說什麼, 只是等她跟上來後,才順著迴廊, 走出府去。
大街上早已是一片歡騰。
遠近駐地的兵士們都在城中往來,有的只著勁裝, 有的身披輕鎧,可面上神情都是一般無二的興奮。
若靜下來仔細聽聽,便知談的都是城外來的糧草輜重。
路上還有許多城中的百姓與他們一般,都朝著東城門的方向去,儼然是都聚集過去看個熱鬧。
直到這時候,姜雪寧才從這樣的熱烈裡,感知到了一種戰事在即的緊迫。
道中甚至有些兵士停下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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