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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託你去辦。”
刀琴接了信,看著她。
姜雪寧續道:“這三封信裡,一封是寫給定非世子的,這個人說不定你們比我更瞭解;一封是給鄭保的,他如今該已經成了宮中的秉筆太監,是個‘滴水恩,湧泉報’的人。況謝先生在京中的根基想必也不會那麼快就被完全拔除,正所謂蛇打七寸,我希望你帶著這兩封信去京城,分交二人後,暗中協調京中事宜,替我抓一個人。”
刀琴愣住。
姜雪寧抬眸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是一個女人,在周寅之的後院,該是他的妾室,從其尚未發跡時便跟著他,喚作‘么娘’。我不知她有沒有為周寅之誕下子嗣,倘若沒有便罷了,有的話一併帶走。”
刀琴問:“第三封信呢?”
姜雪寧起身,走到盛了清水的銅盆旁,將自己沾了墨跡的手指浸入,聲音平緩無波:“抓到么娘後,留給周寅之。”
她搭著的眼簾下,是前所未有的淡漠。
刀琴靜默許久,才道:“是。”
姜雪寧道:“事不宜遲,你儘快啟程吧。”
刀琴卻駐足原地,似乎有話想說。
可唇分時,又覺喉頭髮澀,無論如何,那些話也說不出口。
歉疚又有何用?
尤芳吟已經回不來了。
姜雪寧慢慢閉上眼,想起那個純粹的傻姑娘,便是打葉子牌也不忍心贏了別人,情緒險些沒能收住。
過了片刻,她強將它們壓了下去。
然後才對刀琴道:“你沒有錯,善也沒有錯。錯的只是那些仗人善、行己惡的人。芳吟不會怪你的,但她一定希望你幫她討個公道。”
刀琴原還強繃著,聽得此言,卻是鼻尖驟然一酸,眼底發潮,掉下淚來,砸在了手背上。
他扶刀跪地,但道:“刀琴必不辱命!”
然後才起身,拜別姜雪寧,徑直大步走出門去。
*
從忻州到京城,天下已經亂了。
周寅之這一路上,甚至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明明來時一切尚好,到處都傳揚著邊關打了勝仗的訊息,士農工商一片喜色;可在他一路馳馬回官道時,竟看見許多衣衫襤褸的流民,攜家帶口,大多是從南邊而來。
而且越往東走,流民越多。
終於在入京前一日,他覺得自己安全了,忻州那邊的人即便想要追來也不能夠,於是在驛館換馬的時候,問了一句:“本官從忻州一路回來,看見道中有流民無數,都是怎麼回事?”
驛館的驛丞難得接待這樣的大官,唯恐伺候不周,忙諂媚地道:“嗐,您先前去了邊關,恐怕還沒聽說吧?都說是天教在南邊作亂,好像是要——”
周寅之心頭一跳:“要反?”
驛丞也不大敢說,湊得近了,訕訕一笑:“下官不敢講,外頭那些個流民都這樣傳,說不準是哪裡來的謠言,所以都嚇得往北邊跑。”
“……”
周寅之的面色頓時寒了下來,他一手拽住韁繩,用力之大,幾乎使得韁繩粗糙的邊緣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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