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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笑,同他說的那句戲言——
誰叫本宮頭回見了,就屬意於張大人呢?
那時戲謔與尖刻,戾氣與嘲諷,都從回憶裡的那張面容上褪去,只餘下清風靈動,雪梅淡綠。
她作弄過他,也曾懇求於他;
她擠兌過他,也曾展露過偶爾的柔軟。
她拉拽著他進了旋渦,可最終貪生怕死的人,也將那一條命舍了償還給他……
而此時此刻,隔了兩世,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不再總是戲謔地喚他“張大人”,而是異常認真地喊他“張遮”,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屬意於他。
這一世她不是皇后,他不是臣子。
他們本該在一起的。
張遮整個人都好似被運命的鈍刀割成了兩半,一半的他顯露在外,冰冷而理智;一半的他沉淪地獄,慘怛無望。
恍惚又是通州上清觀那日。
這一世的謝危一身道袍獵獵,立在嶙峋的山岩上,問他:“你也屬意於她嗎?”
他停步,沉默了良久,一字一句道:“我愛重她。”
那真是他這兩世最坦蕩的一刻,甚至拋去了所有的負累,得到了一種全然的釋放。
可謝危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只笑了一聲,彷彿很好奇地問:“那真是奇怪。謝某怎覺張大人對著旁人,反倒比對著心上人更坦誠些呢?”
他久久地立在那處,同謝危對視。
謝危卻輕嗤一聲,對他全無溫和之態,淡淡說:“寧二是個傻子,你若心有顧忌,還是別去招惹她了。”
拂面風已不冷,京城裡人們都換上了新制的春衫,街旁的垂柳也泛出了隱約的綠意。
可百花將放,寒梅卻都凋零了吧?
張遮回過了神來。
姜雪寧望著他,只覺這雙眼底好像掠過了永世的掙扎,隱隱竟透出一種熟悉之感。
可她沒來得及深究。
因為下一刻,張遮的話,便叫她腦袋一下變成了空白,嗡嗡地震響起來,生出一種頭重腳輕踩在棉花上的感覺。
張遮注視著她,慢慢道:“姜二姑娘容諒,在下心中已有屬意之人了。”
第156章 起死回生
姜雪寧甩了人一個巴掌, 轉身就走,可捱打的尤月哪裡能忍氣吞聲?她情知方才眾目睽睽,姜雪寧大家閨秀竟為一個男人打了她, 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便趁勢抹淚哭將起來,一面哭一面還嘴裡委屈,不停用言語抹黑著姜雪寧與張遮——
儘管她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蜀香客棧中的眾人沒料不過三兩口茶的功夫,就上演了一場大戲, 且還是京城裡的官宦人家,一時不由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蕭定非倒是頗早一些時候, 就知道姜雪寧與張遮之間不一般。
畢竟從京城劫獄去通州時, 這二人同乘一騎。
可這關係他也沒看明白。
時覺得這兩人是心意相通,彼此都對對方有意;有時又覺得他們相互之間剋制且隱忍, 好像中間隔了一層什麼,誰也不敢灑脫恣意。
聽著堂內尤月假惺惺的哭泣,言語之間還在說什麼姜雪寧與張遮有私情, 若非姜雪寧水性勾引, 堂堂姚尚書府的大小姐姚惜又豈能與張遮退婚云云,蕭定非有種撕爛這女人一張臭嘴的衝動。
可轉念一想,忍了。
他莫名笑一聲, 竟是好整以暇地一撩衣袍下襬, 在堂中一張桌旁坐了下來,只心裡琢磨姜雪寧什麼時候能回來。
只是沒想到,坐了足足有兩刻, 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也沒等到姜雪寧回來, 反倒是一聲勒馬的響動落在了蜀香客棧門外。
馬上的漢子,人還沒進客棧,那一嗓子因為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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