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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說了真話,坦蕩蕩道:“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貨色,看他折騰國公府,學生的確高興。非但高興,還要為他喝彩。國公府越水深火熱,學生越是高興。”
說到底,睚眥必報罷了。
一番話竟是有那麼點往昔刁鑽跋扈的模樣,秀氣的眉蹙起時甚至帶點嬌氣的乖張,連掩飾都懶得。
謝危看了她半晌,陡地道:“眼下你在我面前倒是不裝了。”
姜雪寧心中一凜。
可轉念一想,便自嘲似的一笑,道:“我什麼德性先生不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嗎?您在我面前懶得裝,我又跟您裝個什麼勁兒?”
他倆又不是現在才認識的。
早四年前荒山野谷裡已經把面具扯了個乾淨,彼此都見過了對方最不堪的一面,如今裝得越溫雅賢良、越聖人君子,便越是虛偽。
所以她對著謝危倒比對著旁人放肆些。
謝危私底下同她說話不也不大客氣嗎?
只是話才出口,姜雪寧脖子後面便冷了一下,陡然間意識到:這話自己不該說的。當年同謝危一道上京的那段經歷,合該埋進心裡,再不拎出來說上半句。
這是謝危的忌諱。
果然,她慢慢抬眸,便對上了謝危平靜至極的視線。
姜雪寧難免覺得自己要倒黴,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主動先認了錯:“是學生口無遮攔,又說錯話了。”
謝危又看她半晌,道:“伸手。”
姜雪寧一聽見這兩個字,頭皮都麻了一下,還記得自己上回要銀票朝謝危伸手時挨的打,她記疼,非但沒伸出手去,還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謝危道:“你收蕭定非東西怎麼說?”
姜雪寧這下把方才說錯話的茬兒都忘了,嚷道:“折騰人這事兒學生是個中好手,他主動來求我教他,我對他一番指點,他交點束脩不過分吧?”
謝危冷笑:“長本事還能出師教人了?”
姜雪寧還想頂嘴,可看他一張臉已經有些沉下來,倒比剛才還嚇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及時住了嘴。
桌邊上有把竹製的戒尺。
不是學堂裡教書先生用的那種,而是呂顯去廟裡聽大師講法時請回來的那種。
正好趁手。
謝危抄了起來,仍舊向她道:“伸手。”
姜雪寧心知還是要捱打,眼睛一閉,終於把手攤開伸了出去。
謝危是真想給她兩下,好叫她長長記性。可那伸出來的手腕上繫了串小小的金鈴,輕晃間發出細碎的聲響,紅繩襯得面板越發白皙。
內側隱約有道斜劃的舊疤。
他抬起來的竹尺,到底沒有落下去。
姜雪寧等了半天,心裡忐忑,沒等來預想之中的疼痛,不由悄悄睜了眼。
謝危問她:“今日是你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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