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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危一早睜開眼時,只覺那天光透過窗紙照進來,眼前一片模糊。抬手搭了額角坐起,才發現自己竟然是一覺睡到了大天明。

冷燭已盡, 屋裡有些殘存的暖意。

向角落裡一看,那一張峨眉靜靜地擺在琴桌上,彷彿無人動過。

劍書、刀琴進來時, 他已起了身, 只問:“寧二昨晚何時走的?”

劍書道:“大約亥時。”

謝危便又是一陣沉默,末了卻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換衣洗漱、用些粥飯。

天教之亂既平,在這通州勾留兩日,料理完一應後續的事宜便該啟程回京。怎奈昨日暮時好一場大雪, 堆了滿地, 下面人回稟說從通州到京城的官道被大雪和落石埋了,尚在清理,一天兩天怕不能成行。又加之張遮、蕭燁及大部分倖存之兵士都有傷在身, 謝危聽了下面一番稟告後, 便吩咐下去,先在通州盤桓兩日。

一應大小官員昨日早得聞京中來了人,今日全都趁機來拜。

原本一個清淨的上清觀門口, 竟是車如流水馬如龍,好不熱鬧。

*

姜雪寧昨日晚上從謝危房中溜出來後, 本意是順道想去看看張遮的,但經過他房門時但見燈燭熄滅,一片漆黑,又想他連日來奔波疲累、殫精竭慮,正該好生睡上一覺,於是忍了沒去打擾。

到第二日一醒,她便去找。

張遮氣色較之昨日自然是好了一些,只是慣來沉默寡言,兩人又已經脫離了險境,再不像是路途中那般可權益從事、相互依存的狀況,是以任姜雪寧伶牙俐齒,也不知對著這悶葫蘆要說些什麼。張遮又恪守禮節,更不用說有醫囑在前,要他好生休息,姜雪寧也不便太過攪擾,只好早上看一回,晚上看一回。

張遮如何想不知道。

她自個兒只覺得殊為滿足,倒是一點也沒有想家的模樣,成日裡開開心心,笑容常掛,上清觀裡誰見了她都覺得舒坦。

只是天公實在不作美。

通州官員鬧鬧嚷嚷來拜了兩天,謝危也著手料理完了鏟滅天教一役後的殘局,還跟蕭遠議了好幾回的事,本準備啟程離開了。

年關已近。

若腳程快些,眾人當能趕在節前回家。

可沒想到,第三日早上又下起大雪來,驛站那邊傳來訊息,說前些日坍塌過的山道又塌了,是前些日雪化匯聚成洪流,給沖垮的,仍舊走不得。

姜雪寧坐在窗前,以手支頤,聽了小寶轉達的話之後,不由道:“難道過年也留在通州?”

小寶把熱茶給她換上,道:“聽先生的意思,多半是了。”

姜雪寧便皺了眉。

小寶 道:“蕭國公他們也走不了,前些天才和先生商量過,說除夕那日要找家酒樓大擺宴席,犒賞軍士,以慰大家思歸之心。您若想家得慌,到時也可去湊個熱鬧?”

想家?

姜雪寧一聲輕嗤。

她可不想家。

旁人過年,自然要回家。

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團團圓圓,縱然平時有些糾葛打鬧,在這種好日子裡也都放下了。相互說些吉祥話,放炮竹,吃年糕,守歲,只盼來年更好,是世間難得溫情的日子。

可對她來說,卻越見冷清。

往常與婉娘在鄉下莊子時,那些個山野之中的粗人農戶,大都輕視婉孃的出身,雖因為她們畢竟從大戶人家來,都有些求於婉孃的地方,可暗地裡卻給了不少的白眼。

婉娘也不屑與粗人打交道。

每逢過年,家家戶戶熱熱鬧鬧,婉娘帶著她卻與平常無異,隨意吃些東西,連歲也不守,囫圇便往榻上睡了。

她年幼時不知有這回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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