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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了吧?
姚惜一時覺得人都浸進了蜜裡,沒忍住推了周寶櫻一下,讓她不要放肆,唇邊羞澀的笑卻是壓都壓不住。
姜雪寧漠然垂首立在殿中,倒沒什麼反應。
去仰止齋查紙和去內務府查數的人分作兩批,該要好一會兒才回。
殿中一時安靜。
不過沒等上多久,外頭忽然傳來高聲的唱喏,在外頭禁宮重重的夜色中傳開:“皇上駕到——”
眾人聳然一驚,頓時齊齊朝著宮門的放下拜下。
唯有蕭太后坐在殿上沒動。
很快一道身著玄色繡金雲龍紋便服的身影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已登基近四年的皇帝沈琅,比胞弟沈玠顯得瘦一些,臉色有些蒼白,眼下也有些烏青,五官倒是很像,只是隱隱透著點病氣。
進來看見慈寧宮中情況,他薄薄的眼皮便動了一動。
也不叫眾人起身,他先在唇邊掛了一抹笑容,上前同蕭太后請過了安,才一回首叫眾人起身,問道:“先前得聞慈寧宮奏報,大體知道出了什麼事。陳瀛,查得怎麼樣了?”
姜雪寧上一世隨沈玠見過這位“皇兄”許多次。
她與沈玠大婚那一日,沈琅還親臨王府來吃了酒,深夜才回宮。
只是沈琅這皇帝身體似乎不好,後宮眾多,膝下卻一直無子,原還叫太醫看看,後來連太醫都不看了,約莫是藥石無用。
後來更是……
不明不白就死了。
姜雪寧聽著這短命鬼的聲音便眼皮一跳,知道既是這人搞出了勇毅侯府一樁驚世奇冤,也是這人枉顧兄妹情義,送了沈芷衣去韃靼和親。
陳瀛上前道:“正查到關鍵處,已令人去仰止齋與內務府和對紙數。”
沈琅抬手:“那頁紙給朕看看。”
張遮眼簾一閃,便將原本放在自己手中那頁紙轉交給沈琅身旁伺候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新義,此人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卻生得一雙鷹隼似的眼,甚是精明模樣,但對著沈琅卻是畢恭畢敬。
沈琅將那頁紙拿過來一看,一張臉立刻陰沉欲雨。
王新義立刻道:“聖上息怒,亂臣賊子妖言惑眾罷了,不日便將連根拔起,為此氣著龍體不值當。”
沈琅也不說話,目光落到了下方。
姜雪寧偶一抬頭就觸到了那目光,竟是陰冷壓抑,更透出一種深沉的審視——這是為多疑的帝王,也是位狠心的帝王。
自沈琅進殿後,整座慈寧宮再無一人亂動半分。
個個規矩地立著。
殿上只餘下蕭太后與沈琅說話的聲音,偶爾沈琅還會問一問近日來京城之中是否有天教或平南王一黨餘孽流竄。
光聽就知道,近來京城不太平。
姜雪寧只是人在宮禁之中感受不到罷了。
她心中凜然。
又過了一刻多,先前帶太監與宮娥們前去查仰止齋紙數的汪荃才回了來,滿面驚惶,朝殿上一跪,便震聲稟道:“啟奏聖上,回稟太后,奴奉命查仰止齋紙數,核得內務府共撥白鹿紙十六刀,又有長公主殿下授意為伴讀姜雪寧添白鹿紙一刀,冰翼紙一刀,可在其房中奴等將已用和未用之紙細數,冰翼紙無差錯,白鹿紙卻只七十四張!”
宮中定例,白鹿紙一刀二十五張。
內務府一人撥了一刀,長公主又添了一刀,該有三刀共七十五張才對,姜雪寧房中少一張,而那寫有逆黨之言的紙正是白鹿紙,這說明什麼?!
沈琅面上一動,勃然大怒。
蕭太后更是豁然起身:“好啊,現在證據確鑿!你姜雪寧巧舌如簧,倒是說說,少的那頁紙去了何處?!”
姜雪寧心底一嗤,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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