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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
尤霜莫名有些害怕。
尤月卻看著她笑:“不幹什麼。”
心裡想的卻是,尤芳吟那小賤人現在也一樣被關在牢裡,吃著苦頭,怎麼著也比自己慘上幾倍。且總有一日她要回府。
屆時她要十倍百倍報復回來!
說完卻轉頭直接叫了先前去蜀香客棧那邊探聽情況的下人進來,問:“任為志那邊怎麼樣了?”
那下人這些天來都在暗中打聽情況,今日一早正好有個緊要訊息,一聽尤月問,便連忙在外頭稟道:“昨天有位京城裡出了名的幽篁館呂老闆去客棧拜訪過了任公子,今日一早又去了一趟,有風聲傳出來,說是呂老闆已經出錢入了一些股,但還不知道真假。”
尤月聽得心中一喜。
有這樣大商人下場,事情便是靠譜的。
但緊接著又心急如焚。
這件事若被別人搶了先,可就撈不著什麼便宜了。
當下,她只道一聲“我知道了”,便將匣子裡的銀票抱了,轉頭往門外走。
尤霜看得眼皮直跳,拉住她問:“你幹什麼去?”
尤月十分不耐煩地甩開了她:“不用你管!”
*
兩日休沐,眨眼便過。
又到了伴讀們返回宮中的時候。
仰止齋裡陸續來了人,漸漸開始熱鬧起來。
姜雪寧那一晚在尤芳吟的牢房裡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走,回去卻不知道為什麼夢魘纏身,一整夜都幾乎沒合過眼,白日裡只忙著清點燕臨以前送給自己的東西,都一一裝在箱子裡,以交給姜伯遊處理,是以次日返回宮中的時候,都還有些沒緩過勁兒來。
但她只是看上去有些睏倦罷了。
伴讀中比她憔悴的大有人在。
經過先前查抄逆黨之言的事情,仰止齋裡的宮女全都換了一茬兒,看著都是生面孔。
個個垂首低頭站得很遠。
流水閣裡陳淑儀在沏茶,蕭姝在喝茶,周寶櫻卻是在吃茶點,姚蓉蓉則是小心翼翼地陪坐在旁側,打量著眾人也不敢說話。
姚惜和尤月相對坐著。
這兩人的眼圈都有些泛紅,只是姚惜埋著頭、垂著眼、沉著一張臉,看著自己面前的杯盞,隱隱透出幾分陰沉之意,卻並不說話;尤月則是兩眼浮腫未消,即便用煮熟的雞蛋滾過了,看著也是剛捱過打一般的狼狽,一雙眼抬起來,更是毫不掩飾地死死盯著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姜雪寧。
這氣氛,傻子看了也知道不對。
姜雪寧剛進來到沒注意到姚惜,因為此刻的尤月看著實在是太慘也太顯眼了,讓人不能不一眼就注意到她。
她想過尤月會很慘,可沒想到會慘到這地步。
看這恨不能將她吃了的眼神,該是連那一萬兩的事情也知道了吧?
只是姜雪寧半點都不心虛。
她唇角含著些微的笑意踱步進來,只半點不含糊地直接回視尤月,開玩笑似的道:“看尤姑娘這樣子,怎麼像是回家遭了劫難一樣?連脂粉都遮不住臉上的痕跡了,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呀?”
尤月真是恨毒了她。
可經過了茶樓那一遭,她才算是徹徹底底地明白過來:不管是在宮裡還是在宮外,她都是鬥不過這個女人的。至少目前鬥不過!
這女人蛇蠍心腸,歹毒至極!
她對姜雪寧是又恨又怕,也知道在這仰止齋中,自己並無任何優勢,是以面對著她這明顯的挑釁和嘲諷,竟只能咬碎了押和著血往肚裡吞,不敢回一句嘴。
在場的都是明眼人,只從這簡單的一個回合,便猜在宮外這短短的兩天裡,尤月怕是在姜雪寧面前栽了個大跟頭,以至於此刻雖然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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