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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得蕉庵的琴囊,見謝危將琴取下置在書案上,只低低道一聲“有勞謝先生”,便想上前抱了琴走。

沒料想謝危看她一眼道:“你道我真是帶你來取琴?”

姜雪寧動作便一停。

謝危瞥見她指尖那一點染汙的墨跡,眉頭輕輕一蹙,便指了旁邊盛著水用以淨手的銅盆:“那邊。”

姜雪寧順著他目光才瞧見自己手上不知何時沾了墨,再一看那琴囊,便知謝危是叫她去洗手,心底悶了一口氣,但也不願同他多言,便走過去將一雙手按進水裡。

那墨跡粘稠,沾上難洗。

姜雪寧面無表情地洗了一會兒才把手從水裡提出來,抬頭卻發現架上沒掛著巾帕。

謝危身量甚高,全程斜靠坐在書案邊沿上看著,此刻只拿起案上一方雪白的錦帕遞了過去,一如那日在層霄樓下遇襲的時候。

姜雪寧默不做聲,接過來擦手。

謝危直到看她擦完了才向她伸手,把那方錦帕接回來,順手疊成整齊的一方,擱回案上,輕輕用手指尖壓了,轉過頭注視著她,嘆了口氣道:“還生我氣呀?”

第64章 下不為例

謝危也是拿她沒什麼辦法, 聲音裡添了幾許無奈。

之前是在氣頭上。

可待這兩日冷靜冷靜,姜伯遊與燕臨當初的懇求與託付便又浮上心頭,且他還是應承過的, 只因貓兒這般些許的小事, 便對她一個未滿雙十的小姑娘疾言厲色,傷她顏面,終究過分了些。

更不用說還是他武斷在先。

有些小性子的姑娘都得哄著,約莫是吃軟不吃硬的吧?

謝危打量她神情。

卻見她有些驚訝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彷彿不大敢相信這樣的話竟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但也只這一瞬的情緒洩露,下一刻便全斂了進去, 垂首道:“先生言重了, 學生不敢生先生的氣。”

姜雪寧是原本就不想與謝危打交道,上一世此人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太壞, 這一世意外有了的更多的接觸,也本非她能控制。

理智告訴她,離得越遠越好。

昨夜她回去想過, 儘管謝危扔了《女誡》, 與其他先生確非一丘之貉,她也有心要為自己辯解並非無故不聽張重講學,可冷靜下來想, 誤會未嘗不好。

省得謝危老拎她在身邊看著。

受點氣就受點氣吧。

所以她照舊擺出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轉身便從謝危近旁的案上斜抱了琴,要告辭離去。

少女的身量已如抽枝的嫩柳,纖細柔軟, 一襲淺紫留仙裙,垂落的裙裾隨腳步輕輕晃動, 姿態裡竟有了幾分自然的嫻雅。

與當年上京時候天差地別。

按理說,謝危不該想起的;可這一時她抱琴而起的姿態,卻奇異地同他記憶裡那無法磨滅的一幕重疊。

深山月明,荒草叢生。

那深暗幽魅的樹影裡隱隱傳來山魈的夜號,樹葉經年堆積在泥土上的腐爛氣息與周遭草木的氣味混在一起。

他燒得厲害,病得昏沉。

靠在那幾塊山石下,幾乎就要睡過去。

可這時候卻有深一腳淺一腳的腳步聲慢慢傳了過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嘶啞裡藏著難掩振奮與激動的聲音:“村子!轉過前面兩座山就有村子!我跑到前面去看到炊煙了!”

謝危不大想睜眼。

那腳步卻來到他身邊,聲音也來到他身邊,有人用力地搖晃著他:“我們很快就能走出去了,醒醒,你醒醒,不要睡過去!”

謝危又覺得她聒噪。

然而那小丫頭見他不醒,卻惶然恐懼起來,膽小地哽咽,聲音裡都帶了哭腔:“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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