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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言語,已陳明身份與來信之意。
分明只是薄薄一頁信箋,可透過這簡簡單單的一行行字,卻彷彿能窺見那名曰“張遮”的男子在燈下平靜提筆落字的清冷。
何曾有半分的諂媚?
他是清醒的,甚至坦然的,向姚父陳明自己的處境,沒有讓姚府為難,也沒有貪圖姚府的門楣,竟是主動提出了退親。
這一時,姚惜原本蒼白的臉色,忽然變得潮紅,又轉而蒼白,似乎是羞又似乎是愧,末了淚盈於睫。
以前是不識。
可如今看了張遮寫給父親的這封信,便知這該是何等月朗風清似的人,也知自己是錯過了怎樣好的一位良人。
而自己先前竟還想要設計陷害,迫他退親……
愧疚之外,竟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悔恨湧了上來……
姚惜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只有眼淚不住往下掉,她將信箋一擱,將臉埋在臂彎中,伏在案上便大哭起來。
眾人被她嚇住了。
蕭姝與陳淑儀都走到她身邊去,忙問她:“不是姚大人來的信嗎,信上說什麼了?”
姚惜只哭不答。
姜雪寧卻將目光轉向了那一頁被姚惜手臂壓住了大半的信箋,在看見那清瘦刻板的一筆一劃時,便無聲地笑了起來。
原來,他的字這麼早便是這樣了……
她還以為是後來才練成的。
張遮呀……
不欺暗室,防意如城。
上輩子,她是走了怎樣的好運,才能遇著這樣好的一個人呢?
燕臨對她好時,她還太小,太執拗,一點都不懂得珍惜;等往後懂得了,卻沒人肯真的對她好了。
唯有一個例外。
姜雪寧低垂著眼簾,看著伏案哭泣的姚惜,心裡忽然想:不肯牽累旁人,主動退了親。那麼,如今的張遮,該沒有婚約在身了吧?
第44章 變化
蕭姝在幾個人之中乃是身份最高的, 且與姚惜的關係本來就不錯,問她半天,見她只哭不答, 眉頭便皺得更緊了一些。
她索性不問了, 徑直將那頁信箋從姚惜手臂下取了出來。
讀過後便了然了。
很顯然,這封信本不是寫給姚惜的,而是寫給姚惜的父親,太子太傅姚慶餘。
姚太傅在看過後, 將這封信轉給了姚惜看。
但除此之外再無一字,也不說這封信寄來是幹什麼用。
“這張遮倒是個人物……”
蕭姝看信後低低呢喃了一聲。
她其實是要強的做派,不大耐煩聽人哭, 所以對姚惜道:“別哭了, 還嫌不夠丟人嗎?”
姚惜的哭聲小了些。
蕭姝這才問道:“前些天你才說過,不想要這門婚事。如今張遮主動寫信來退親, 都不用你再花心思使手段地折騰,難道不好?”
姚惜埋著頭,誰也看不清她神情。
可方才小下去的哭聲, 隱隱壓抑著, 又漸漸控制不住起來。
蕭姝同陳淑儀對望了一眼,都知道這種事已不適合當眾再說,且也猜著點姚惜的心思, 便道:“進去說吧。”
說完兩人便扶了姚惜起身, 去她房裡了。
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方妙面色古怪,手裡那羅盤的指標隨著她向那三人背影望去的動作而輕輕晃動,沒忍住嘀咕了一聲:“遂了心願還不高興, 真是奇怪……”
姜雪寧卻是嘲諷地一勾唇。
蕭姝與陳淑儀能猜到的,她自然也能猜著, 只是竟不如何高興。
主角都走了,她也不欲在這廳中多留,便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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