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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案太多,縱有悲憫之心也不至於情為之牽、心為之繫了,只是道:“你押入天牢待審已久,本是要秋後處斬,卷宗正好經由刑部過。我供職於刑部,自然看過你的卷宗。”

換句話講,張遮比其他人更瞭解孟陽。

這是孟陽絕沒有想到的。

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危險,對眼前這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刑部清吏司主事張遮,生出了幾分先前未有的忌憚。

張遮好似對這種忌憚一無所覺,寡淡清冷的眸底映著廟宇裡這堆火光,視若尋常般地道:“你殺一家五十餘口,其罪屬實,無論事出何因都是情法不能原、不能饒。卷宗方遞到刑部時,便畫了你秋後處斬。沒有想到,竟被人壓了下來,說你髮妻上吊之事尚有疑點和可酌定之處,只將你收監入獄,暫不發落。是以,事情才拖到現在,懸而未決。”

孟陽這樣的人,萬死難抵其罪。

雖身陷險境,可張遮對自己的愛憎也半分不掩飾,終於轉過了目光直視著對方,道:“我倒很想知道,你背後站了誰,竟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壓下秋決這樣的事。”

孟陽手裡還拿著一截樹枝,平和的面容雖然有些髒汙,可映著這暖紅的火光竟像是廟堂上高坐的佛陀,竟是道:“孟某在白馬寺出的家,為我剃度的大和尚當時法號圓機,精研佛法也有四五年,張大人這麼好奇,不妨猜上一猜?”

白馬寺,圓機和尚。

那不正是如今被皇帝沈琅親封的當朝國師嗎?

剃度這件事大抵是真的。

可張遮卻不接話了,因為事情實不會如面上看到的這般簡單。若是圓機和尚做這件事,未免太露痕跡,滿朝文武都看著呢。

*

入了冬後,天亮得便晚。

但謝危夜裡睡得一貫不是很好,又習慣了早起,睜開眼披衣起身時,外頭還黑漆漆一片。昨日雪夜裡出過門受了些寒氣,他有些咳嗽起來。

劍書在外頭聽見他起身,便叫人進來伺候。

聽見他咳嗽,劍書道:“劉大夫先前給您開的藥挺好用的,讓人給您煎一服來吧。”

謝危輕皺了眉頭,道:“不必。”

他略作洗漱便走到了案前,翻起堆在案頭上的這些事情來,只是這些要麼是朝堂的公文,要麼是天教的密報,一眼看過去件件都令人生厭。

劍書本已經準備好天教這邊一應事宜來報,可抬頭一看謝危坐在那案前半晌沒動,不由納悶,主動道:“劫獄的那幫人剛走,城門口留了個記號,看模樣是往燕莊方向去。教首那邊親自下令另派了一撥人去他們暫時的落腳點接應,但具體去的是誰還不知道。屬下怕打草驚蛇還未多問,要問問嗎?”

謝危卻沒理,忽然問:“沒別的事嗎?”

劍書愣住。

謝危又咳嗽了兩聲,燈火的光芒照著他發白的臉,眉眼的輪廓之間透出幾分纏綿的病氣,竟不想做什麼正事,只一把將面前的案牘都推了,起身來反向前面斫琴堂而去,一面走一面道:“翻過節便是正月,也沒幾天了。倒有一件,你著人去打聽打聽如今京中的小姑娘都愛什麼東西,擬張生辰禮的單子上來,我琢磨琢磨。”

小姑娘愛的?

生辰禮?

誰正月裡要過生辰嗎?

劍書在自己腦海裡搜尋了一番,竟是不記得誰在正月裡過生辰,然而再一想謝危這話裡用的“小姑娘”三個字,便忽然明瞭了,暗自咋舌。

他可不像是呂顯那般動輒敢在謝危面前咋咋呼呼的,只敢在自己心裡咋呼了一陣,面上卻是半點也不顯露好像接了個重任似的,鄭重道:“是。”

斫琴堂裡還是昏暗一片。

謝危走入,點上了燈。

窗前那制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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