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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危忽地無言。

姜雪寧卻打起精神來, 一副沒事兒的模樣, 順手便把那本醫書放到一旁去了,問他:“先生今日要考校指法嗎, 還彈《彩雲追月》?”

謝危看著她,“嗯”了一聲,道:“會了?”

姜雪寧也不說話, 只將琴桌上這張琴擺正了。

她這幾日來並未懈怠。

往日不彈琴是因為謝危說她心不靜, 不讓她碰;但她其實向來知道,在謝危手底下學東西,是不能矇混過關的, 更不該心存僥倖, 只因這人對什麼事情都很較真。

此刻她便什麼也不想,徑直撫弦,彈了開指曲。

又是這樣的冬日午後。

因謝危今日來並無人提前告知, 這偏殿之中的炭盆剛燒上還不大暖,窗扇開著一半, 便顯出幾分寂寂的冷來。有風吹進來,帶著些寒意的天光被風裹著落在他蒼青道袍的袍角,謝危就立在那書案前,中間隔了一段距離,看姜雪寧撫琴。

心難靜是真的。

可靜下來確是可造之材。

少女眼角淚痕未乾,面上紅粉亂染,一雙瀲灩的眸子自然地低垂下來,濃長的眼睫將其輕蓋,是一種往日不曾為人見的認真。

五指纖長,最適弄弦。

宮商角徵羽,調調皆準,音音皆合,看指法聽銜接雖還有些生澀粗淺,可大面上的樣子是有了,也褪去了往日在奉宸殿中學琴時的笨拙。

流瀉的琴音從震顫的琴絃上盪出。

片殿內一時闃無人聲。

待得那琴音嫋嫋將盡時,謝危身形才動了動,緩緩點了頭:“這些日倒的確沒有荒廢,粗粗有個樣子了。來這偏殿終不是為了睡覺,算是可喜。”

這是在調侃她上回在他撫琴時睡著的事。

姜雪寧張口便道:“那是例外。”

可才為自己辯解完,話音方落,腹內飢餓之感便自然地湧了上來,化作“咕咕”地一聲輕鳴,若人多聲雜時倒也罷了,偏偏此時的殿中唯她與謝危二人,靜得連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能聽見,這原本輕微的響聲都晴日雷鳴一樣明顯。

姜雪寧:“……”

謝危:“……”

四目相對,一者尷尬臉紅恨不能挖個坑往地裡鑽,一者卻是靜默打量顯然也未料到,甚至帶了一點好笑。

謝危抬了一根手指,輕輕壓住自己的薄唇,還是沒忍住笑,道:“的確是例外。怎麼著上回是覺不夠,這回是沒吃飽。知道的都說你在宮中頗受長公主的喜愛寵信,不知道的見了你這缺覺少食的模樣,怕還以為你到宮裡受刑坐牢來了。”

姓謝的說話有時候也挺損。

姜雪寧暗暗咬了牙,看著他不說話。

謝危便問:“沒吃?”

姜雪寧悶悶地“嗯”了一聲:“上午看書忘了時辰,一沒留神睡過去了,便忘了吃。”

宮裡可不是家裡,御膳房不等人的。

謝危難得又想笑。

若按著他往日的脾性,是懶得搭理這樣的小事的。有俗話說得好,飽食易困,為學之人最好是有三分飢餓感在身方能保持清醒,凝神用功。

也就是說,餓著正好。

不過寧二是來學琴,方才彈得也不錯,該是用了心的,且這樣年紀的小姑娘正長個兒,他便發了慈悲,把書案一角上那放著的食盒開啟。

裡頭頂格放著一小碟桃片糕。

謝危將其端了出來,擱在茶桌邊上,然後一面將水壺放到爐上燒著,一面喚姜雪寧:“過來喝茶。”

自他開啟那食盒,姜雪寧的目光便跟著他轉,幾乎落在那一小碟桃片糕上扯不開。

腹內空空,心裡癢癢。

聽見他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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