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1節,坤寧,時鏡,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打上一聲招呼,可他沒有。
公儀丞落座在謝危對面,此刻便抬了眼打量他,似乎是在揣摩他這一句話背後藏著的深意,然而開口卻異常直接:“教首有命,事急在身,忙於應付,一沒留神忘記了。何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謝危將滾燙的水注入了茶盞之中。
公儀丞便看著那流瀉的泛著白氣的水,淡淡道:“到了這京城,到處都是耳目,教首的事情吩咐下去尚有人要問一句該不該請你示下,哪兒用得著我來知會你?”
謝危執著壺的手頓了頓,道:“公儀先生言重了,天教上下皆奉教首為尊,有命必從,有令必行,教首待危恩重如山,危豈敢僭越?”
公儀丞冷冷地笑了一聲:“是嗎?”
謝危將那燒水的壺放回了爐上,臉色倒沒變,轉過來還為公儀丞斟上了茶,道:“危自問並無有損天教之所為。”
公儀丞的目光忽然變得鋒銳了一些,站了起來,踱了兩步,從一個比較高的位置俯視著他,竟道:“那通州、豐臺兩城外面的事又怎麼解釋?”
謝危飲了口茶,挑眉:“什麼事?”
公儀丞看著他這淡靜似乎不知事情原委的模樣,終於覺得一股怒氣從胸中起,聲音也變得尖利了幾分,斥道:“狗皇帝一招棋錯要對付勇毅侯府,可煽動民心引得天下紛亂,更能借此拉攏軍中勢力,壯大我教,實乃顛覆朝廷的天賜良機!可先後派去三撥人都如泥牛入海沒了音信,過後不久竟在碼頭的葦蕩裡找到屍首,悉數為人截殺!你會不知情?!”
大約是今日沏茶的用的水太燙,沏出來的茶湯劃過舌尖,留下的卻是幾分發澀的味道。
冬天了,春天的新茶都擱陳了。
謝危於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抬眸時對上公儀丞的目光,微微笑了起來:“哦,還有此事?自公儀先生入京後,教中之事危都不敢插手了,一應事務都由先生在打理,倒還真不知道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可查到是誰做的了?”
“……”
四目相對,謝危的眼眸與神情都平和極了,公儀丞卻是緊緊地繃著,整張臉都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凝重。
縱然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可公儀丞似乎總與謝危不對付。
他覺得教首這一步棋就是下錯了,當年就該斬草除根不該留下這麼個人,還任由他到了天教如此之高位,更放他到了這天教勢力難以深入的京城!
引狼入室,又放虎歸山!
公儀丞道:“那可真是奇了。敝人還以為度鈞與勇毅侯府畢竟關係匪淺,此次那小侯爺冠禮你還親去為其加冠、取字,看著還像是念舊情的模樣,進而以為你對天教的計劃有所不滿,暗中阻撓,覺得教首太過殘酷呢!”
謝危道:“公儀先生誤解了。”
然而他說這話時卻並未直視著公儀丞,而是轉眸去看庭院裡凋敝的草木,接著便起了身來,負手到窗前:“我的志向與教首的志向一般無二,公儀先生在教中這麼多年,我之所為,該是早有所知的。”
“那是以前,敝人自以為知道罷了。如今到了京城,須知人心易變。”公儀丞笑得嘲諷,“朝野上下乃至整個京城都知道,‘謝先生’很受聖上青睞,不久前甚至已經執掌了翰林院,地位越發穩固。只怕再等上兩年,不僅有帝師之名,只怕連帝師之實也快了!榮華富貴迷人眼,誰還記得當年發過的誓,立下的志?”
窗欞上有著精緻的雕花,頗有幾分江南情調。
只是江南沒有這樣冷的朔風,這樣大的白雪。
邊上擱著一隻花觚,然而這時節並無什麼新鮮的花枝,插在裡頭的只是三支箭。
謝危伸手拿起一支來。
入手沉重,箭簇乃以玄鐵打成,箭身上描著細細的銀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