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麾下將士與趙國百姓。我聽說您拿到封賞全部不帶回家,都直接分給底下的人,天底下能做到這種事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是為了一點私利連自己的國家都可以出賣。”
李牧面色沉沉。
他想到了郭開和許多人,許是因為趙國朝廷之中這樣的人太多了,他一時竟數不過來。
扶蘇見李牧神色冷凝,接著說道:“李將軍,您真的想一死了之,把趙國百姓的未來交給他們嗎?”
李牧霍然開口:“你在威脅我?”
扶蘇說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有些人靠出賣自己的國家得到高官厚祿,您能指望他們會為你以前的舊部、會為你以前哪怕豁出性命也想護住的百姓做什麼?他們恐怕只愁自己得到的好處不夠多,恨不得想方設法多賣他們幾次。”
李牧握緊拳。
扶蘇說的事實,那些人確實恨不得多賣百姓幾遍,好給自己爭取更多好處。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人是什麼德性。
扶蘇說道:“死很容易,甚至不需要刀劍,別人一個不注意您就能了結掉自己。”他仰頭與李牧對視,“您一死,往後千秋萬世都會記住您的美名,說您忠誠不二、寧死不屈,說您不愧為一代名將、果然有著永不彎曲的脊樑;相反,您要是不死,可能會有人罵您苟且偷生、毫無氣節,說您果真早就勾連秦國出賣了趙國,後世之人提到你都會說您做了背主之事。所以,您要死很容易,要活著很難。”
李牧合上眼。
扶蘇的聲音不疾不徐,像是老朋友在給他分析利弊一樣。
是啊,他這樣的人最適合死在沙場之上,否則要麼死得憋屈,要麼活得憋屈,永遠都不可能像在沙場上那麼輕鬆快意。
過了許久,李牧才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像是在喉間硬擠出來的一樣,聽著有幾分嘶啞:“你不過八九歲的年紀,能做什麼?”
這麼小一個小孩,能保證什麼?
扶蘇說道:“安置俘虜與協理各郡郡務,都是我管的。”
嬴政已經準備將趙國之地歸攏為邯鄲郡,往後與邯鄲郡那邊溝通的活同樣歸直邸管著,實際上也就是歸他管。
別的事情扶蘇確實無法保證,但是趙國既然已經變成邯鄲郡,那郡中的百姓自然也是秦國的百姓。
而民生這一塊,恰恰是扶蘇最說得上話的,至少徭役賦稅的擬定與減免他都有不小的話語權。
百姓最關心最在意的,除了地裡的收成不就是徭役和賦稅嗎?
李牧盯著扶蘇看。
他一生識人無數,別的不說,至少看人是準的,眼前這小孩說話條理分明,目光清正明澈,說明這小孩雖然在用百姓勸他,心裡卻已經有了打算,不管他降不降,他都會把趙國俘虜和百姓安排好。
這小孩明顯是個磊落純善的人。
對上扶蘇澄明的眼睛,李牧忽地問道:“我若死了,你就不管這些了嗎?”
扶蘇沒想到李牧會這麼問,不由愣住。
張良說道:“當然會管。”他看著李牧說道,“他最愛操心,什麼都會管。你死不死和他沒關係,他不也來勸你。”
他拉著扶蘇站了起來,把扶蘇擋在身後,抬手抽出腰間佩劍往李牧身上的束具砍去。
只聽哐噹一聲,原本束縛著李牧的束具一分為二摔到地上。
李牧被束具拘久了,手腳有些發麻,哪怕突然被解除了束縛也沒有太大的動作。
他看向張良,對這個劍法凌厲、目光銳利的少年有了頗深的印象。
張良說道:“降秦的不是你,亡趙的更不是你,是你那位無勇無謀的大王。你那位大王已經降了,整個趙國也已經併入秦國之中,所以,你現在死了也是白死,你要是非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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