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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堅決拒絕宗駿的敬酒。
“為什麼不喝?娘,喝一杯吧!”宗駿一邊說一邊朝納蘭玉走過來,還伸出手來拉納蘭玉的胳膊。
見宗駿居然要動手,納蘭玉瞬間就緊張起來,她強迫自己站直了,拿出她母親的樣子,趾高氣揚地對完顏宗駿大喝一聲:
“跟你說了我不喝便不喝,你這孩子怎麼聽不懂話呢?”
可是宗駿壓根兒就不怕自己的親孃,他的神魂似乎陷入了一個詭異的狀態,眼神空洞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宗駿的臉色也異常蒼白,就像得了大病要昏過去,可他抓緊納蘭玉胳膊的手卻很有力,快要把納蘭玉的胳膊給捏折了。
納蘭玉見喝止不住宗駿,就尖叫起來,她用力推搡宗駿與他對抗,可是納蘭玉怎麼可能是宗駿的對手?
神志明顯異常的宗駿就像換了一個人,他對納蘭玉的嘶吼充耳不聞,臉被納蘭玉挖破了也渾然不覺。
他很容易就把納蘭玉給按倒在自己的大掌之下——
捏緊她的下頜骨,分開納蘭玉的嘴,把杯中的酒倒了進去……
……
是夜,無月。
陰冷的風哭嚎著捲起一地枯葉打上人的臉,宗懿領一隊車馬自小巷的盡頭遠遠走過來。距離九王府還老遠的時候,宗懿便朝著府門口招手,讓家丁們趕快過來,把熟睡的納蘭松月給揹回房間去。
婢女青紅急匆匆收好車裡的大氅和風帽,跟在侍衛背後朝九王府深處奔去。
宗懿這是才從宮裡回來,今晚是完顏旻的壽宴,宗懿沒有帶陳潘,反倒帶了納蘭松月去赴宴。
眾人看見了納蘭松月,無一不側目。
誰都知道“納蘭”兩個字現在是這皇宮的禁詞,完顏旻的身心遭受到了重創,全都拜這納蘭一家所賜。
所以現在禁宮內外都儘量迴避提及納蘭這個姓氏,就連內閣的次輔大人都主動拋棄了自己“次輔”這個頭銜。大家直接稱呼“次輔”為“大人”,聽不出官銜,也不知道職務。為的就是怕完顏旻聽見“輔”這個字,聯想到納蘭顯文。
大家都不容易,團結一心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完顏旻那顆敏感又脆弱的內心。
可宗懿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不僅趕跑了前去九王府捉拿納蘭松月的官兵,還堂而皇之地把納蘭松月給帶進了皇宮,直接杵在完顏旻的面前。
眾人竊竊私語,宗懿視而不見,反倒對他身後的納蘭松月愈發體貼。
“從這宮門到御花園有點距離,但這裡不能騎馬,也不能乘轎,月兒走這一段,還吃得消吧?”宗懿的聲音低沉又體貼,像極了照顧幼童的長輩。
“還行!”納蘭松月點點頭,她拉著宗懿的手,一臉興奮地四下裡打望,與從前進宮時的神態,步伐皆判若兩人。
“這一路的景緻挺氣派,月兒挺喜歡的,這是爹爹新買的宅子嗎,一定花了不少銀兩?”
宗懿輕嘆一口氣,湊近了納蘭松月耳邊,聲音壓得更低: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叫九哥!”
納蘭松月聽見這話,便去尋宗懿的眼角看。
果然,看了眼角的納蘭松月恍然大悟:“九哥!”
宗懿滿意地朝著納蘭松月微笑,頷首道:“乖!”
宗懿轉過頭,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他拉著納蘭松月的手,一路走,一路拉得更緊,似乎想要把她的手,捏進自己的血肉。
身後的納蘭松月依舊雀躍,可宗懿臉上的神情卻愈發沉重——
大夫說納蘭松月的大限將至,她的腦子已經壞了,她會逐漸忘記所有的人和事。直到她忘記了她自己,到那時,便是納蘭松月走的時候了……
宗懿計算過時間,三天前,納蘭松月還能記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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