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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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了全身上下一陣說不出的痠痛，薄被從肩頭滑落，露出其內不著一縷的身體，看著自己身上那些斑斑點點的痕跡，結合著自身隱秘處的那種感覺，葉長瑞隱約明白了什麼。

青羽跪在地上，察覺到葉長瑞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身體不由緊張的更加僵直，但是他卻沒有任何退縮之意，而是抬起頭來，迎視著葉長瑞道，“青羽犯了錯，請師兄責罰。”

葉長瑞看看跪在地上的青羽，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痕跡，一時間沉默了。

青羽目不轉睛的盯視著葉長瑞，仔細分辨著葉長瑞臉上的神情，當他發現葉長瑞臉上並沒有暴怒，而更多的是茫然和訝異後，心中突然湧出了無限的希望，失憶後的師兄，果然如他所料的單純，想必師兄現在就連自己對他做下的事情到底意味著什麼，也不是全然清楚。

雖然有些趁人之危，但是這個時候，無疑是向師兄挑明一切的最好時機，青羽心下立刻有了決斷，他再次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是豁出一切的神情，“師兄，青羽對師兄犯下了天理不容的過錯，這一切都是青羽的錯，但是青羽是真的喜歡師兄，如果不能和師兄在一起，青羽寧願去死，昨天晚上對師兄做的事情，青羽永不後悔，如果師兄實在厭惡青羽，不想再看到青羽，青羽這就消失在師兄面前。”

青羽說著，抬起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拍了自己一掌，這一掌，他暗中留了兩分力，不至於真的把自己拍死，但是剩下的八分力，也足夠他喝一壺了，青羽只感到自己胸口要裂開般的劇痛，一口血再也忍不住的嘔了出來，但他卻顧不上去擦拭，沒有聽到葉長瑞的聲音，於是他再次抬起自己猶在顫抖的手，說了一句，“師兄，再見了。”然後一閉眼，狠狠劈向了自己的天靈蓋。

青羽只感到面前一陣風聲拂過，然後那隻自殘的手就被卸去了力道，被人擒在了手中，青羽睜開眼，看著目光復雜的葉長瑞，嘴角露出一絲不知道是如釋重負還是勝利的笑容，“師兄，你原諒我了。”

那天以後，青羽服下丹藥後調養了一天，才能夠自己慢慢走動，但是他卻沒有一刻耽擱，硬是拖著重傷未愈的身體給葉長瑞端茶倒水隨侍左右，葉長瑞走到哪，他就是跟到哪，哪怕因此而加重身上的傷勢也在所不惜，這般手段下來，又有幾個人能夠抵抗的了，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被磨軟了，更別說青羽對葉長瑞來說，是關係最好的師弟，也是失憶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漸漸的，葉長瑞對青羽也不是那麼抗拒了，青羽更是瞅準了機會湊上來，用盡一切手段恢復他與葉長瑞的關係，再然後，就是有的時候青羽再對葉長瑞做出一些過於親暱的舉動，葉長瑞說了幾次，見青羽沒有絲毫改正，也就由著他了。

到了後來，就連葉長瑞自己有時候都覺得他與青羽的關係變得很奇怪，兩人雖然和其他關係好的師兄弟一般每日同進同出，但是卻與他人那些單純的師兄弟關係有些不同，其他的師兄弟之間關係再好，會如同青羽一般，逮著沒人就親他一口嗎，其他師兄弟之間，會像青羽一般總是想要抱住他，面孔潮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嗎？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葉長瑞只知道是不對的，他與青羽，不該那樣，但是具體不對到什麼程度，以及正常男人經歷那樣對待該有的屈辱心理，他卻是並沒有多少，哪些東西更加重要，他心中也沒有一把可以衡量的秤，所以，青羽的軟語哀求，才會那麼容易奏效，失憶的影響，遠比他想象的更大，

相比那天晚上與青羽之間的事情，其實葉長瑞心底更為在意的是那天夢中夢到的景象，那是他的記憶，他迫切的想要恢復的記憶，可是不論他怎麼回憶那晚夢中的畫面，得到的卻只是一片空白，葉長瑞不願意放棄，只能仔細尋思著任何的蛛絲馬跡，比如，為何他這麼久都沒有做過夢，卻偏偏是那一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