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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也不知他哪來的興奮勁,滯了滯才道:“多大年紀?”
“二十七八。”他說完心生疑竇,“莫不是他答上了長公主的問題?”
薛瓔捻起一塊竹簡:“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魏嘗心道不能啊,將信將疑上前去,在她對頭跽坐下來,接過竹簡,一目十行看完,神情和緩下來,說道:“這不是答非所問嗎?”
薛瓔點點頭:“但答得很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趁此可得長公主青眼的機會,滔滔不絕說了滿篇,卻與問題毫無關聯,純粹闡述自己的學術見解,稱大陳現下奉行的法家學說與黃老之道已然過時,鞏固皇權所需的,應是儒術。
魏嘗冷哼一聲:“投機取巧。”
薛瓔覷他:“魏公子不也是嗎?”說罷從他手中抽過竹簡,免他給掰斷了,回頭收進一個小些的匣子裡。
他見狀來不及剖白自己,忙問:“你要聘他入仕,召他入府,也賜給他一個別院?”
薛瓔心道當然不,什麼人都往府上帶,當她這兒是贍養老人孤兒的孤獨園不成。可見魏嘗如此反應,她臨到嘴邊的“不”字卻又吞了回去,點頭道:“可以考慮。”
魏嘗定定看她:“他說的這些,我也懂。”說罷唯恐她不信,又補一句,“真的。”
薛瓔笑笑:“你還是先把該記起來的記起來吧。”
他噎住,撐額歪靠在她對頭,面露頹喪。
叫他怎麼記起來呢。那簡牘,原本就只有半篇而已。
三十年前,陳高祖與他達成交易,意圖用陳國巫祝的通天之術,換他助陳統一亂世,並承諾在這過程中,絕不動衛地子民一分一毫,令衛人永享封國。
他知道這個承諾是陳高祖真心所言,但將來的事誰說得準?登臨皇位,成為人上人,嘗過生殺予奪的滋味,誰又能保證一成不變,依舊遵守舊諾?
所以他耍了個心機,在撰寫完策論後,往後頭加了幾行字,假作它尚有下半篇的模樣,而後告訴陳高祖,他將帶走另一半簡牘,唯有待他去到後世,瞧見衛地子民盡數安好,才會將它交出。
當時為迷惑巫祝,他確實將半捆簡牘與澄盧劍一道縛在了腰間,但那裡頭實則空無一字,早在遇見薛瓔前,便已被他埋進雪裡銷燬。
魏嘗當真變不出,也編不出另一半簡牘。
天下具備超世之才者可有幾人?他能在當年透析亂世形勢,助陳兼吞諸國已屬不易,又豈會真料到大陳建朝後種種政治走向?
是陳高祖將他想得太無所不能,以至薛瓔也被誤導,為了半捆並不存在的簡牘勞神費力。
可他偏又不能說出真相。
薛瓔見他一副苦大仇深,很是挫敗的模樣,原本想趕他回一邊去的,嘴一張到底沒出口,便隨他坐對頭了。
她這邊繼續翻看剩餘的竹簡,大半個時辰後,忽聽對頭傳來有些粗重的氣聲,抬頭一看,才見魏嘗撐著腦袋睡著了。
這倒也不奇怪。眼下已近三更,她是白日睡多了才覺精神奕奕,他卻早該歇了。
薛瓔想叫他回去睡,叫了聲“魏公子”卻見他毫無反應,再叫兩聲,還是失敗。
她皺皺眉頭,探身上前一些,準備拍他肩,手剛伸出卻注意到他額間沁出的細密汗珠。
魏嘗雙眉緊蹙,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似在做什麼不好的夢,嘴唇微一蠕動,模模糊糊說了句什麼。
薛瓔知道自己此刻若是窺聽,著實不上道,但她對魏嘗此人的好奇,從與他初遇起始便不曾停下過。
聽他夢囈,無疑是個絕好的,探知他的機會。
左右她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上道就不上道吧。
薛瓔猶豫一瞬後便繼續探身往前,把手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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