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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不在。衛王到了,聖上在未央宮前殿設宴,太后也一道出席。”她說罷問,“您可準備去?”
薛瓔搖搖頭:“不了,給我備水沐浴。”
*
薛瓔用蘭湯洗淨了身子,被人服侍著處理了左肩已結痂的傷口,穿戴妥帖,束整烏髮,而後翻看起剛送來的竹簡信報。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傅洗塵那邊來的,說幸不辱命,已救回傅羽,眼下正往長安回。
壞訊息是衛國邊境來的,說已將搜尋範圍覆蓋至整片北域,但仍未查到魏嘗下落,就連魏氏父子的身份,包括那個所謂“鍾叔”,也是毫無頭緒。
薛瓔不免皺起了眉頭。
這些日子,她為求線索,不是沒再套過魏遲話,卻與當初一樣幾無所獲,就連魏家密宅所在林中,四季植被變化也無從知曉。
一個五歲多的孩子不可能在她邏輯嚴密的提問下,將謊圓得如此絕妙,她想,他應該當真知之甚少。
至於魏遲所說“睡一覺到了雪山”的事,興許也是真的。雖說父子倆當日衣冠齊整,像預謀出行,但也說不定是那當爹的,夜半趁孩子睡著,給他穿戴好,偷偷抱到外頭的結果。
儘管她仍不明白,他們怎不多穿幾件衣裳。
薛瓔腦仁發疼,被這對渾身是迷的父子折磨得傷神。她想,魏遲是不能寄予希望了,而探子們大海撈針又費時,不如還是回到那柄澄盧劍。
先前一路,她以假身份與衛王相處,若就近打探他的寶劍,未免不合適。眼下回到都城,不怕沒機會比對兩柄劍的區別。
她起身踱到裡間小室,從臨時安置的劍架上取下魏嘗的佩劍,剛欲拆開上頭綢布,忽聽三下叩門聲。
孫杏兒在外邊道:“殿下,宮宴已散席,陛下朝這兒來了。”
薛瓔應個“好”字,將劍重新擱回劍架,還沒迎出多遠,便聽見個咋咋呼呼的聲音:“一個個怎麼伺候的,這永寧殿冷得朕堂堂七尺男兒都哆嗦,豈不要凍壞了皇姐!你們再有一分怠慢,朕就要將皇姐接到未央宮去了!”
薛瓔笑了笑,移門出去:“陛下似乎還差六寸才到七尺。”
對頭小皇帝一噎,風風火火的步子都卡了殼,捂著胸口道:“阿姐,你可真會捅人心窩子。”
他身邊宦侍聽罷悄悄抿嘴一笑,被他狠狠剜了個眼刀。
薛瓔卻沒心沒肺的,繼續補刀子:“不必擔心我這兒炭火不夠,勞動來勞動去的,左右再過一陣,我也不在宮裡頭了不是?”
這話倒不假。宮外長公主府年前便已竣工,等她過一陣行完及笄禮,便可正式開府。
皇帝聞言精氣神都消沒了,耷拉了兩道眉說:“阿姐,不搬不行嗎?你這一走,我就只剩眼巴巴盼你來望我的份,再沒機會像今夜這樣尋你了。”
薛瓔笑了笑,伸手示意他入殿。他叫宦侍留在外邊,恨恨甩袖上前。
姐弟倆入裡後,薛瓔揮退左右,問:“這都入夜了,你怎麼還特意過來?”
“這入了的,是普通的夜嗎?這是阿姐你大難方歸,劫後餘生的夜,我能不過來瞧瞧?”
薛瓔笑著嘆口氣,示意他坐。
見她不論何時都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樣,皇帝心中不免急躁,噼裡啪啦放炮似的說了一堆,問她傷了何處,又關切此行經過。
她便挑挑揀揀的,大致講了一遍。
他聽完更是懊惱:“阿爹究竟與你交代了什麼,叫你非去衛國那虎狼之地涉險不可?早知這樣,我就不應你了。”
先帝當初曾要求薛瓔,將他臨終所言盡數吞進肚裡,不可向任何人提及,所以她並未將簡牘一事向弟弟和盤托出,聞言當即轉了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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