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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變自然有答案,她並不擔心。
魏嘗見她還蹙著眉頭,問道:“怎麼,難道還有別的疑點?”
“對。”
他今日在前頭打殺,難免顧及不到後邊的細枝末節。她說:“還有兩個人的反應也很奇怪,一個是秦太尉,一個是楚王。”
“怎麼說?”
“鄭王出手,很可能是護子心切,頭腦發熱中了計,可照理說,以太尉心性,他應該是清醒的。然而事發之際卻並非如此。”她回憶道,“仔細想來,當時除了鄭王,他也離孩子很近,並且一樣下意識作出了拔步的動作。如果他足夠清醒,就該搶在鄭王之前把馮皓救下來,這樣至少不會叫他暴露得那麼明顯。”
“可他沒有,反而因訝異滯了一步,以至最終接到孩子的人成了鄭王。而之後太后下安車,他看這個妹妹的眼色又充滿了狐疑。”
魏嘗皺起眉來:“你的意思是,秦太尉竟不知道太后的孩子並非先帝所出?”
“對。”
薛瓔一開始也覺得不應該,畢竟秦家兄妹怎麼說都是一條戰線的,這麼大的事,妹妹哪有道理瞞著兄長,一個人擔下來?後來卻想通了,就是因為這件事大,秦太后才有可能瞞著秦太尉。
說白了,這倆人的關係當真牢不可破嗎?應該不是。
他們本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關係。——哥哥仰仗妹妹坐上高位,妹妹仰仗哥哥提供後盾。以利益結成的同盟,一旦利益產生衝突,就勢必土崩瓦解。
那麼在鄭王這件事上,倆人有怎樣不可迴避的利益衝突?
是帝位。
秦太尉無疑是想自己登上皇位的。不論太后的孩子是先帝所出,還是別人,對他而言,都是過渡時期的一枚棋子,一個傀儡。以他狠辣心性,事成之後,這個孩子的下場註定是悽慘的。
那麼一旦在秦太后心裡,這個孩子的地位到達了一定高度,她就有理由對秦太尉有所保留。而從今日太后對孩子的著緊程度看,很顯然,她對馮皓是有感情的,甚至以她看見那灘血跡時的反應判斷,她對鄭王也存了情意。
所以薛瓔想,秦家兄妹如今雖然有共同的敵人,但只要倆人邁過了這條道,擺在他們面前的卻將是一條岔口。
秦太后最終應該打算和鄭王同心協力,讓他們的兒子穩坐帝位。在此之前,她不能把孩子的身世早早暴露,否則很可能惹來秦太尉的殺機。
魏嘗顯然也想通了這些,說:“這對我們來說倒是個好訊息。”
敵人之間的嫌隙,就是他們能夠利用的漏洞。
他又問:“楚王又是怎麼回事?”
薛瓔把楚王在山道上與她說的兩句話都跟魏嘗一字不漏講了,而後道:“你覺不覺得,他像是知道內情的人?知道我今日是在做戲,也知道後宮的髒事。可他既沒有幫助秦家與鄭王,給他們透露訊息,又沒有幫助我,告訴我那個孩子的身世。”
也就是說,這個人似乎既不站在秦家或鄭王那邊,也不站在薛瓔這邊。
魏嘗神情嚴肅起來:“要真是如此,就該小心留意楚王了。”
知道得多卻藏得深,又兩不相幫,倒很可能是坐山觀虎鬥,欲成漁利翁。
薛瓔說“是”,神情有些凝重。
魏嘗伸手覆住她手背,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說:“哪個諸侯王還能沒點心思?誰都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楚王坐擁王國,封地又在魚米富庶的南邊,本身得天獨厚,有這想法再尋常不過,但要將之付諸行動,還得問過我同不同意。”
薛瓔繃緊的神色又鬆了,睨他一眼,說:“問我好嗎?”
倆人一說完正事又拌上了嘴,倒是幸好被匆匆入裡的傅羽打斷,她說,鄭王那邊有人請見陛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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