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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霍蘩祁,一早覺著顧老夫人盛氣凌人,欺負嫋嫋不說,連大夫的顏面都不給,便有些氣不過,“豈有此理,顧管家,煩請你再同你們家老夫人說說,她要想救顧公子的命,就斷斷沒有將大夫拒之門外的道理。”
顧坤也是做此想的,在老夫人心底,恐怕將顧氏的榮耀和顏面,看得比公子的性命更重。便“哎”了一聲,會迴轉身去,到得房中又回稟了一遍。
這回顧老夫人不急著叱罵,只轉頭看了眼顧翊均,他正拈著薄薄一張素紙,含目微笑。
顧老夫人冷笑一聲道:“你不說老婆子也清楚,你自是盼著那賤婢回來。但老婆子今兒個把話擱在這兒,縱然是你死了,她也進不得顧家祠堂!”
顧翊均坦然揚起眼瞼,“母親說的是。”
他一個將死之人,誰還能在百年之後,將自己的牌位送到他的身旁,太糟蹋了。顧翊均一生憐香惜玉,對那些命比紙薄的美人的憐惜之心不吝於自己,何況是嫋嫋。
顧老夫人呵一聲,轉頭道:“讓他們進來罷。”
顧氏下人也跟著前倨後恭,將陸厭塵等人迎了入門堂,陸厭塵一身素衫道袍,看著有幾分土木形骸的放曠不羈,顧老夫人是嚴謹人,自是大為不喜,連眼神也甚是輕蔑。至於跟著而來的兩個女眷,霍蘩祁與嫋嫋,身為女子卻如此無禮,她更是厭憎。
陸厭塵率二女對老夫人施禮,顧老夫人臉色冷淡,無喜無怒,“請先生,這便為吾兒醫治罷。”
陸厭塵頷首稱是。
他徐徐折身而去,去院中折了幾支新柳,諸人皆詫異,陸厭塵將翠柳插入梅瓶之中,對著顧翊均笑道:“公子房中死氣沉沉,實在不利於養病,若是佈置一番,多幾分活氣,豈不更好。”
顧翊均淡笑道:“先生是個雅人。”
陸厭塵將藥箱擺到床頭,聞言也翹起了嘴角,“顧公子紅粉知己滿天下,四海皆友,才是真正的雅人,陸某可比不過。”
這話倒像是為嫋嫋鳴不平。實在是顧翊均的名頭太響亮,他這些年在涼州也不得有所耳聞,走南闖北的羈旅商客,時而便來與他喝酒、手談幾局,談話之間,說到這位顧公子,可說是無人不羨慕其桃花緣。
他鬧到今日這地步,對心上人求而不得,那是他自找的,與人無尤。
顧翊均抬起頭,有些費勁兒,卻深深看了眼嫋嫋。
她躲閃著眸光,退了小半步,躲在霍蘩祁後頭。
顧翊均道:“先生謬讚,顧某交友,是不須分男女的,只要心意相通了,以音律、文賦、棋藝、茶道皆可會友。”
“噢,倒是新鮮。”陸厭塵笑而不言,請他將手腕自被褥下伸出來,單看顧翊均的臉色,陸厭塵便知棘手,何況步微行將他的狀況轉達之後,陸厭塵心下已有所打算,此刻再探病,不過是為了確認,顧翊均的病可是真到了山窮水盡之時。
顧老夫人由著他切脈,此時屋內安靜極了,不聞一聲。
唯獨陸厭塵偶爾詢問顧翊均的狀況時,會有人語。
一炷香時辰後,他撤了手,霍蘩祁擁上來,她也隨之惙惙不安,“舅舅,您怎的……臉色不好看。”
嫋嫋屏息而待,察覺到似有目光流連在自己身上,她微微抬起頭,只見顧翊均那張蒼白也掩不住秀弱溫潤的臉,他是一點都不緊張的,怕的人,只有在意他生死的人。
老夫人也微有動容,但是她卻強自按捺,故作鎮定,手腕骨節在握住的鳳頭椅背之處,青筋畢露,微微顫抖。
陸厭塵這話是回給老夫人的,“顧公子這病,說來得蹊蹺,也蹊蹺,可終究是顧老夫人這些年,逼他太緊了的緣故。”
顧老夫人一聽這話,立時覺得這嫋嫋帶來的大夫沒安好心,冷冷一瞥,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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