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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月牙。
步微行放下圖紙,淡淡道:“孤總算明白,顧翊均為何獨獨流連秦樓了。”
單是找女人,為了氣他的母親大可不必,只消他養幾個外室,必堵得顧老夫人說不出話來。花樓之中三教九流皆有往來,確實是絕佳的傳遞訊息的商衢。
霍蘩祁仍是不明白,這和顧翊均風流成性有何關聯。
“阿行,這又是畫的什麼東西?”
步微行將紙折起,信封被他緩慢撕開,霍蘩祁正怔忡著,只見這信果然別有一般心思,裡側竟也有字,是一句念不通的話,前言不搭後語。
步微行解釋:“這是暗語。”
“解什麼的?”
“沒想到,”步微行淡然一笑,“顧翊均明著是顧老夫人的孝順兒子,暗地裡竟是陛下指派的皇商。這是他受命於陛下,私煉並私運入銀陵的一批軍械。”
無怪顧氏的尖刀船吃水嚴重,原來是運送的鐵器。且是給他的。
霍蘩祁似懂非懂,但她明白的是,這不是一樁小事,而步微行自己毫無隱瞞。她脈脈地翹起了唇,在他的臉上送了一個一絲不苟的吻。
一動卻又扯痛了她的傷處,她疼得柳眉一高一低,小臉糾結苦不堪言。
步微行扶住她的香肩,坐好,“孤去拿藥。”
他要起身,霍蘩祁忽地摁住他的手腕,他微訝,卻見她十分嚴肅地問:“東宮沒有女眷,你哪兒來的藥?”
步微行敲她額頭,為她的嚴肅認真而嗤笑,“別人沒有,你不會來麼。”
霍蘩祁捂嘴:“你原來守著我?”
他不答話已走下了床榻,那撇過去的一眼,宛如無聲的嘲笑。她仰頭,絕望地倒在被褥裡裝死,只希望有人好心送她一塊豆腐。
事實證明了他是對的,她不但來了,還主動送自己給他……欺負。
抹了藥膏,霍蘩祁飛快地套上鞋襪,拍了拍臉頰。他的宮人果然送來了一套新的翠衣羅裙,霍蘩祁緩慢地披在身上,繫上流蘇瓔珞,此時窗外星斗滿天時分,東宮的四季蘭吐露飛翠,幽香沁人。
步微行將桌上半成的丹青捲起,插落素青的長頸汝窯大瓶,畫中是她翠衣羅裳的面貌,他送來的也是綠裳,連同當初在船上,他讓人備的女子衣飾,也無一不是碧玉般的翠綠。
霍蘩祁不留神將心底的疑惑喃喃道出。
步微行坦然不言,將被她弄亂的公文一摞一摞撿起擺上案,眼眸微垂,似有笑意。
他的腦海之中,只有她一襲青衣在雨中狼狽奔走的模樣,她又倔又犟,又迷糊,魯莽地推開他的臥房門的模樣……大抵是習慣了,總覺得她就該是那一身荷綠羅襦,簪著方採擷的新鮮白花的小姑風貌。
霍蘩祁還以為他又促狹了,但心裡明白他不會,但因著不是什麼大事,她也就不計較了。
“我其實並不喜歡綠裳。”
“是麼。”
“是的。”霍蘩祁還以為他不信,解釋道,“以前,我跟著阿媛她們一塊兒出去採茶,可她們嫌棄我,嫌棄我的阿孃,見著我便譏諷地酸幾句。我一張嘴說不過她們,又煩她們總盯著我不放,我便想了個辦法,換上茶葉顏色的衣裳,他們要是興致不高時,就不會注意到我了。”
聽完她“可憐”的遭遇,步微行立直了身向她走過來,霍蘩祁惶惶然地抬起眼,眼波明湛,宛如秋水澄空。
步微行嘆道:“你幼時,受了不少苦。”
這是他未曾參與的十五年,在他介入她的生命中之後,這樣的羞辱和難堪,絕不再有。他在心底,問自己發誓。
霍蘩祁眨眼微笑,“是麼,我倒不覺得有什麼。如果是不重要的人,口舌之利她們愛逞便逞了,傷不到我一點。更何況,我從小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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