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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談笑玩鬧的心思彈指間泯滅無存。
她只能緊緊地,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彷彿是妄圖藉此予他溫暖, 可卻根本不敢看他的神情。
禁軍道:“殿下此時理應回宮道賀了。”
從皇后有生產之兆開始, 文帝便暗令禁軍跟蹤著他,讓他能出宮見霍蘩祁, 但限制他出城,為的便是, 擔憂皇后誕下男嬰, 他又負氣出走。
禁軍是知道陛下心思的, 他若是一點不心疼太子,早有數十種辦法逼走霍蘩祁。
無論如何威逼,在這銀陵城, 天子腳下,只有權勢才讓人服從。
步微行臉色淡然,“帶路。”
霍蘩祁卻抱著他的手不撒,他微微攢眉, 只見少女淚眼婆娑的,倔強地衝他搖頭,他正要說話, 霍蘩祁又咬著嘴唇搖頭,“我能不能陪你?”
他碰了碰她的額髮,將一綹碎髮青絲撥到她的耳後,低語:“現在不是時機, 等過幾日,你不願進宮也由不得你了。”
霍蘩祁不喜歡這麼被動,如今宮中大喜,他一個人形單影隻的,霍蘩祁想想都難受。
步微行失笑,“怕什麼。”
霍蘩祁悄然放手,不甘地垂眸道:“那我等著,過幾日去看你。阿行你……”太多閒雜無關人等在場,好多話她說不出口,就最後懊惱地橫了他一眼,“你好好的。”
說罷她就衝進了自己綢莊,徹底背過了身。
也不知道他是否笑她膽小類鼠,笑她又憨態百出,反正忐忑地等了會,只有那甲冑和冷兵的揮動聲,齊整嚴明,兵刀映著日光澄練似的,刺眼,還刺得心疼。
回宮之後,會面對何種局勢,他一個人真的可以?
但陛下和太子之間的博弈,誰能插足?她只能一籌莫展地等。
東宮,燈影憧憧。
太子跪在下首,文帝正翻看他近來讀的書,數月前他當眾收了太子的印璽,雖不見得是廢立,但總有那麼絲耐人尋味之處。
文武百官本就不喜太子,也不大願意擁立這麼個可怕之人,原本中立的不少宵小之徒見此紛紛倒戈相向,文帝近來常於十本摺子中便能翻出一本彈劾太子的,言之鑿鑿,振振有詞,倒很像那麼回事。
八成是押寶皇后此胎得一皇子,太子根基不牢,必將易儲。
文帝漠然翻閱了幾本,此前步微行私藏的那些竹簡教他毀去了不少,後來文帝才發覺,那些竹簡都是前朝舊物,是昔年自舊宮之中搜羅出的原書手稿,價值連城,後來改了焚燬為永禁,鎖入了大內密牢之中。
文帝將他的書簡放到一旁,或許是喜得麟兒,以往文帝早該大發雷霆,今日也未見不愉,只反問道:“到了現在,還執迷不改?”
此情此景,只要父子下了朝面面相對時便會不斷重演,他總是連跪都跪得那副頂天立地絕不低頭折節的架勢,文帝早年還為了他這牛一樣的犟脾氣惱火,現在多少都懶得再管了。
“為何要改。”
文帝深吸了一口氣,質問,“難不成你出去一趟,一無所獲?你就不知道,你那套法度強加於黎庶,本來就是妄想?今是太平之世,你卻非要倒行逆施。”
步微行道:“行高於眾,原本和者少寡,兒臣沒有罪,為何要改。”
文帝待要再說,卻又被他堵了回去,“不如二十年後,陛下另擇明君。”
文帝慪火,再好的涵養和為父的尊嚴也讓他敗了,“朕明知你不是皇后所出,可這個儲君之位,朕讓你做了十幾年,不曾有過廢立之念,你……”
皇帝氣得胸口幾個劇烈的起伏,見他絲毫不動容,便心下難堪又喪氣。
數十年理政,文帝能知人,也能自知,到了今日他不得不對步微行甘拜下風,論心腸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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