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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強迫女人這種事,他不屑做的, 你若是不來,他就真的走了。”
“我懂了。”
霍蘩祁心亂如麻,為什麼這兩個人都揀著一天離開呢?
送走了言諍,她握著兩封信折回來,總覺得言諍今日有些怪異。
霍蘩祁拎著那柄傘放到折角,一串冷雨沿著傘骨落下來,蜿蜒沒入蘭草叢中,霍蘩祁拆開了一封信。
信上寫著兇徒的五官,北方人的長相和裝束,粗魯野蠻。雖說這人闖入她家,也不一定是兇手,但如果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要害她母親?有何過節?難道是受人指使?如果是,受誰人指使?還有,到底誰知道野薔薇花與雪芝混合會對母親不利?
霍蘩祁想了數個時辰都想不透,到了傍晚晚膳時,才想起近來鍋裡已經沒有米了,她只得用最後剩的一點面混了肚子,便拿著另一封未拆的信箋獨自入房。
映著淡黃的暈染而開的燭火,霍蘩祁小心翼翼地開啟了另一封松濤箋。
信箋在她微微忐忑和亂糟糟的心跳聲中開啟,是否燭火離得近了,怎麼臉竟然有了燙意?
這封信上的字跡與那封不通,但霍蘩祁肯定,這凌厲俊逸、宛如銀鉤抖折般的筆跡是他的。這樣的貴人,寫字都這麼好看。
但這信上沒有署名,只有兩行詩。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載陽,有鳴倉庚。女執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遲遲,采蘩祁祁。”
霍蘩祁字識得不多,但這首詩她知曉,她的名字就是從這兒來的,小時候母親白氏常將她抱在膝頭唸詩,唸的最多的就是這首。
《七月》,為什麼他知道?
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霍蘩祁頭疼,抓了會兒頭髮,然後躲入了書房,翻了許久才翻到《詩經》這篇。
她一絲不苟地對照,男人的字跡比書上覆拓的還要漂亮,猶如行雲流水,氣勢縱橫,除了這一點,他寫的與原詩分毫不差。
不,還是差的,這段差了最後一句。
“女心傷悲,殆及公子同歸。”
霍蘩祁不解,“難道是寫漏了?”
不應該,那個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嚴謹得多。
“對,要找找,這段詩說的什麼意思。”
霍蘩祁翻開後頭的一頁,果然便是《七月》的前人註解。
明媚的春天暖光融融,勤勞美麗的少女揹著竹筐走在小路上,伸手採摘嫩綠的桑葉。春來日子漸漸長了,人來人往的都來采蘩。但少女心中很傷悲,怕公子強迫帶她回家。
這首詩描繪的下層女子勞動的場景惟妙惟肖,霍蘩祁大致有了意會。
沒寫的這一句是,女子怕被公子看上強迫帶離家鄉。
霍蘩祁翻到這頁註釋。
那時候的“公子”,是明明確確指的“國君之子”。
霍蘩祁看到那四個字的時候,嚇得扔了書,手背險些碰落了桌上昏黃的燭火。
猶如春雷一聲,訇然在腦中炸裂一般。她哆嗦了一下,咬咬嘴唇翻回詩頁,“女執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她喃喃一念,方才便覺得有何處不妥,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當年太子冊立之時,皇帝陛下曾同天地昭告,這是大齊未來的皇。
他的名諱,在平頭百姓之間,既眾所周知,卻又無人敢念及。
霍蘩祁驚訝地看著這段詩,是她想多了麼,是她解讀過度了麼?可是如果按照這種解讀,完全說得通,他不寫那一句,是因為詩中女子不願意與公子同歸,但他現在的目的是要她跟他走。
而且若說他是步微行,她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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