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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聽了?”
言諍苦澀一笑,“沒聽,但也差不離可以算是聽了。”
說罷, 言諍悠悠地嘆了一聲, 側過臉觀摩霍蘩祁的反應,這些不堪的往事讓女人聽見了, 她們對殿下只有鄙夷與敬而遠之,殿下本就不喜女人近身, 從那場病恢復了之後, 更是變本加厲, 甚至連看一眼她們都嫌多餘了。
但說到底,是他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男女之事,更不知該如何放任這樣的自己去喜歡一個女人。
但霍蘩祁絲毫未露嫌棄之色, 緊緊合著唇,額頭隱露出青筋來,分明是擔憂和心疼,言諍便放下了心, “他被關在了東宮,可以算是畫地為牢,與囚徒沒有二致。除了有人每日從暗格裡遞水和食物, 定期更換被褥、打掃,沒有人再同他說話。太醫說,殿下是狂躁之症,得等他靜下來, 靜個十天半月說不準能好。”
霍蘩祁抱住了雙膝,杏眸噙著水,淚盈盈地問:“後來就好了?”
言諍嘆道:“說是十天半個月,但是過了兩個月毫無成效,反倒讓太子殿下沉默寡言,再也不與人說話了。後來夜裡東宮又死了一個人,死因不明,但背部被利刃所穿,這是致命傷,所有人都以為是殿下狂躁症發作失手殺人。陛下都以為已然無救了,連夜召集了幾位元老大臣入宮,商議挑選一名德才兼備的宗室子弟冊封……”
說到這兒,言諍悔愧地扯了扯嘴唇,“糟糕了,宮廷密辛讓外人知道了。”
霍蘩祁一怔,言諍又笑,“開玩笑的,要不是確認霍小姑你飛不出殿下的手掌心了,這話我豈是能隨便說的。”
霍蘩祁臉頰泛起了蜜色,她羞赧地咬起了唇角,可無法忽略心底的疼惜和後怕。
有些人從降生伊始,就比別人享用的多,但也比別人承受的更多,苦厄、疼痛、寡助……
她怕那一年,有一個地方不對勁,他好不了,今時今日,她與他失之交臂。
那麼她現在,無枝可依,便不知漂泊到何處去駐足,也不知這世上還有誰她應該去信賴和眷戀。
言諍見她眼神猶若空無一物,望著遠方水墨色般玷染的朦朧橫山,在沉思什麼,水眸清潤,粉唇微闔,卻同老僧入定似的,言諍便掩著嘴唇咳嗽了一聲。
霍蘩祁驚地回眸。
言諍笑,“據說陛下當時挑選宗室子弟,是千挑萬揀也未曾發覺一箇中意的,但好容易找到個稍遜一籌的元洲世子時,已經過了半年了,這時候殿下忽地不藥而癒。這在銀陵也是怪誕奇事一樁,不過所有知情人此後對東宮之事都噤若寒蟬。”
絕口不提,可也不是不曾發生過。
霍蘩祁咬唇,道:“到底是什麼引起的?”
言諍滯住了,半晌之後,他稍顯尷尬地起身,“具體的還得殿下親自說。屬下能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說罷,言諍便慌不擇路地飛也似地逃走了。
話說一半最讓人惱火了,霍蘩祁也跟著起身,想等到步微行忙完了他的房中說會兒話。
但是他人已經在裡邊了,昏暗的臥房內,一燈如豆,他安靜地坐在木幾一旁,手肘輕撐著,扶著額頭,眉心收得很緊,細而長的眼宛如橫波,有種無法直言的陰鬱與靡廢,薄唇蒼白,微微斂著。
霍蘩祁看了一眼,輕悄悄走過去,蹲在了地上,緩緩地將頭靠過來,枕到他的腿上。
燭火閃了一瞬,晃得人眼花繚亂。
靜謐如水的艙房之內,月色悄然篩入窗欞,猶如一地零落的碎玉亂瓊,晶瑩如霜,男人的眉眼染上了霜色,端的玉刻斧斫般俊美無儔。
他放下了手,“言諍說了什麼?”
霍蘩祁眯了眯眼睛,“沒說什麼啊。”
她抱住了他的腿,自言自語道:“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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