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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可能呢？”
羅凱：“嗯。”
※※※
“我去，胡萊被外星人綁架了吧？不是……羅凱也被外星人綁架了吧？”
周子經拿著手機發出驚呼。
森川淳平就問：“怎麼了？”
周子經很自然地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森川淳平：“你自己看。”
森川淳平也很自然地接過手機，看起了中國國家隊微信群的聊天記錄。
等他看的差不多了，周子經就說：
“這完全不像是胡萊的說話風格嘛，我都懷疑這個賬號後面是不是他在用了。你看他全程沒有插科打諢，也沒有耍賤……老實說，我一開始看他說的時候，就一直在等著他說完這麼多後，來個什麼神轉折……結果等到現在也沒有。還有羅凱也是，他們倆關係那麼糟糕，是怎麼在群裡表現出一副志同道合的樣子來的？”
“不，周桑。”森川淳平卻搖頭不同意他的這個說法。“羅凱我不瞭解，但這才是真正的胡萊桑啊。”
“啥玩意兒？”周子經沒聽明白森川淳平這句話的意思。
“你們所熟悉的胡萊桑其實只是他的掩飾而已，是他自己戴上的一層面具。在這層面具下面才是真正的他，對足球有著赤子般真誠和專注。”
周子經皺起眉頭，覺得這味兒有點衝：“不是。對足球真誠專注，難道是不好的事情嗎？他為什麼還要戴個不正經的面具來掩飾？”
“因為太真誠了會像陽光一樣，刺痛別人。”
周子經剛想反駁，森川淳平就繼續說道：
“你忘了胡萊桑當初在接受採訪時，說自己的目標是帶領中國隊拿到世界盃冠軍，當時國內媒體和球迷是怎麼罵他和嘲諷他的嗎？”
周子經剛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他重新將目光投向自己的手機螢幕。
中國國家隊的微信群裡終於有第三個人出來說話了。
是王光偉。
他說道：“羅凱和胡萊說得對，我覺得我們對於從世界盃小組出線這個目標的難度理解的還是不夠深刻。”
“我不是說大家不夠努力啊，我相信大家也都是拼盡全力了。”
“可是就像上一屆世界盃最後那場比賽的最後幾分鐘一樣。我們都以為自己已經拼盡全力了，能夠逼平巴西就很不錯了。”
“事後想來，其實如果我們當時再努努力，憋自己一把，說不定我們還能絕殺巴西呢？巴西隊當時很明顯已經慌了……那個時候我們每個人的狀態又那麼好……”
“真的，完全有可能的。如果當時我們擊敗了巴西，就肯定可以打進十六強了……”
“但可惜，我也只能現在想想。然後每次想的時候都很後悔。我們當時已經創造了中國足球的歷史，可是如果能夠再努努力，就可以創造一個更大的歷史……”
“四年前，我們沒有那個意識。現在，既然我們都有這個意識了，那就不要再後悔一次。”
※※※
若干年後，日本NHK電視臺製作了一部關於中國足球黃金一代的專題紀錄片。
在片中他們採訪了和中國足球淵源頗深的多名日本現役或者已退役的球員，想要聽聽他們是怎麼看待鄰國足球的黃金一代的。
其中森川淳平是這麼說的：
“大家都認為所謂‘黃金一代’是中國足球恰好在那個時候出現了一批年齡相近、水平高超、天資卓越的球員。但我不這麼認為。
“我認為，中國足球的黃金一代，並不是那個時候同時出現了一批高水平的球員，而是出現了一批擁有黃金般精神的‘赤子’，他們的心有黃金那樣的品質，所以……他們是‘黃金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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