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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月並無說錯,你算來算去,終究是將自己算計了進去。”袁鳳鏡道:“你留在京都,只是池中錦鯉,又何必執迷不悟?”
麝月嬌軀一震。
她雖然名為李含月,但幾乎無人敢直呼其名。
袁鳳鏡沒有繼續稱公主,甚至連麝月都沒有叫,而是直呼其名,著實讓人奇怪。
但袁鳳鏡提及“含月”二字,卻顯得很自然,語氣也是溫和,竟讓麝月公主感到一絲溫暖。
聖人怒道:“你胡說。袁鳳鏡,從頭至尾,你都冷眼旁觀,並無出手,你是否就盼著朕失去一切?”
“你說對了一半。”袁鳳鏡道:“現在這一切已經不屬於你,算不得拋下一切。而且就算你丟開這些,依然有我,並非失去一切!”
聖人怒極反笑,道:“所以你自比江山社稷,覺得自己比這大唐江山還要重用?”
袁鳳鏡搖頭道:“我知道在你心中,那把椅子必然重過我,所以我一直在等待。若是你最終坐在那把椅子上老去,我也會在御天台陪你一起慢慢離開。但如今你已經不再擁有那把椅子的掌控權,也就不必再留戀。夏侯,這一切都是夢幻泡影,留戀榮華權勢,只會讓你心中不寧,這樣難道真會讓你歡喜?既然到了放手之時,也就不必再執著。”
“你們......你們在說什麼?”麝月聽得愈發迷糊,看著袁鳳鏡道:“大天師,你......你要帶走聖人?”
“我帶走的是夏侯。”袁鳳鏡看著麝月,唇角泛起一絲淺笑,問道:“含月,那把椅子,你可想坐上去?”
麝月蹙起秀眉,一時卻不知如何回答。
“你已經看到你母親坐在那把椅子上二十年,可曾覺得她過的歡喜?”袁鳳鏡嘆道:“前車之鑑,你親眼所見,我想你應該不會再對那把椅子存有在意之心。”
麝月低下頭,沉默片刻,抬起頭道:“大天師,你是大唐御天台的天師,也是大宗師,如今國賊澹臺懸夜禍亂天下,你......你難道不要為了大唐社稷剷除奸賊?”
“你留戀江山?”
“不。”麝月搖頭道:“但我是李家子孫,李唐江山遭受危難,我若是視若罔聞,如何對得起大唐諸先皇帝!”
袁鳳鏡淡然一笑,道:“自三皇五帝至今,這江山就如擊鼓傳送的花球,從不屬於哪一個家族,更不屬於哪一個人。是誰坐在那把椅子上,並不重要。能夠決定那把椅子最終歸屬,也從來不是幾個人。能讓天下萬民安居樂業,自然坐得穩,如果民不聊生,坐在椅子上的人終究會從上面摔下來。”神色柔和看著麝月,含笑道:“這江山從來沒有屬於過李家,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麝月蹙眉,若有所思。
“你擔心澹臺懸夜禍亂天下,若當真如此,那把椅子自然也不會屬於他。”袁鳳鏡道:“如果李唐天命未絕,自然會有人為他續命,但那人卻絕非是你。”
麝月立刻問道:“誰能為它續命?”
“這就只有天知道了。”袁鳳鏡愛憐看著麝月,道:“你在宮中近三十年,這紅牆白瓦難道還沒有看夠?你說自己是池中錦鯉,那麼咱們就離開這池子。天下有的是星辰大海,離開這池子,你可以做自己從前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過上自己想過卻沒能過上的生活。”
麝月這時候聽明白,問道:“大天師,你.....你要帶我離開?”
袁鳳鏡微微頷首,道:“只要你願意,自然可以。”
“果然是父女情深。”聖人冷哼一聲,道:“袁鳳鏡,你是想補償她?”
麝月一時沒聽明白,長孫媚兒也是抬頭,看著聖人,略有些驚訝,但隨即微蹙柳眉,顯然是覺得自己聽差了。
袁鳳鏡卻已經緩步走到麝月面前,慈愛地看著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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