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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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如意娘用帕子抹掉淚,恨道:“當時袖兒昏迷失憶,我要留下來照顧她,你拒絕;這半年我和相公起碼寫了幾十封信,不見一封回信,我放心不下,來洛陽少說有三次了吧,次次被攔在外頭。是,你是孩子親爹,要讓她和我們斷絕關係,理解,只要袖兒過得好,我們夫妻什麼氣都能受。”
如意娘心裡疼得厲害,那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姑娘,這麼多年,她一根指頭都沒捨得動過,沒想到被陳南淮和陸令容糟踐成這樣,小命差點斷送了。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給她端了那碗薑湯。”
如意娘哭得梨花帶雨,拳頭直打梅濂,哽咽道:“你為了那點子功名利祿,把妹妹給賣了,你差點害死了她。”
梅濂眼睛紅了,一聲不吭地承受妻子的責打。
他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足尖,良久,才冷冷地問了句:“事已至此,陳老爺,你打算怎麼辦,我便是不做這個官,也不能叫袖兒和他過下去。”
陳硯松勾唇冷笑,用餘光看向梅濂。
論起虛偽,梅家大郎絲毫不輸給他,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很有手段。
瞧著沉默寡言,可這半年卻做出了不得的政績。
平定了盤旋在榷場附近的馬賊、了結了淮兒和高亦雄造下的殺孽、在不觸動地方豪貴的基礎上,給百姓補足了桑田,甚至還清理了一部分左良傅安插下的細作,譬如升雲酒樓的莫掌櫃。
不做官?
如今梅濂已經成了香餑餑,魏王和朝廷都在爭取,是個厲害人物。不過,這男人對袖兒確實是真心的,一聽說姑娘出事了,馬不停蹄地趕了來。
陳硯松端起熱茶,抿了口,嘆了口氣:“那就分開吧。”
梅濂身子微動,淡淡一笑:“那會兒我去王府請安,王爺倒是提了一嘴,說喜歡袖兒溫柔賢淑,想讓她跟了世子爺。”
陳硯松目光變冷,笑道:“你怎麼說的。”
“我拒絕了。”
梅濂斜眼覷向陳硯松,問:“她是您的女兒,您的意思呢?”
陳硯松長出了口氣,懶懶地窩在軟靠上:“我老了,想讓孩子以後跟在我身邊,瞅機會再給她尋個可靠貼心的丈夫……”
“您想的周到。”
梅濂打斷陳硯松的話,笑道:“我母親病入膏肓,一直唸叨著袖兒。等和離的事辦妥後,小侄打算帶妹妹回一趟曹縣。”
陳硯松獰笑了聲。
明白了,這小子專門來洛陽,跟他爭搶閨女。
“你知道袁文清麼?”
陳硯松把玩著茶碗的蓋子,看著茶葉梗在水中上下翻騰,勾唇淡笑,暗暗譏諷:“他是袖兒正兒八經的親表哥,和你年紀差不多大,去年剛中了進士,不日就要去江州的康縣上任,他可是憑真本事做官的君子,為人正直剛毅,百折不撓,與太子爺走得很近。”
梅濂笑了笑,沒搭腔。
陳硯松把手鬆開,茶蓋叮地一聲落在桌上。“袁文清不會讓你帶走袖兒。”
梅濂端起茶,斜眼看向陳硯松,笑道:“那估計,他也不會讓袖兒在您膝下盡孝。”
又是一陣沉默,金爐裡的沉水香終於燃燒殆盡,徒留一室清芬,在粉飾著太平。
梅濂從懷裡掏出帕子,捂著口,輕咳嗽了通,冷不丁問了句:“敢問陳老爺,那位叫陸令容的姑娘在哪兒。”
陳硯松獰笑了聲:“她如今是淮兒的貴妾,正在府裡養傷。”
……
*
朗月當空,不知從哪裡飄過幾抹黑雲,擋住了月亮。
湖上停著只畫舫,絲竹之聲陣陣傳來,陳家養的小戲子正在船上練習新學的花腔。
府裡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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