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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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誰家郎, 回車渡天津。
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
盈袖由李良玉和荷歡攙扶著,上了馬車。
車內甚是華貴, 鋪著整塊的虎皮, 踩上去軟綿綿的,角落裡堆著紅緞面銀線繡牡丹的厚錦被, 還有個與車相連的小立櫃, 裡頭擺了好些做工精緻的漆盒,盒內是各色昂貴首飾以及時興的襖裙,也不知燻了什麼香, 讓人聞著怪舒坦的。
盈袖還在考慮, 要不要脫鞋。
只見那荷歡跪著爬進來, 十分恭順地幫她將滿是雪泥的繡鞋除下, 換上雙厚軟的新鞋, 隨後, 攙扶她靠在錦被上,並給她腿上蓋了條厚絨毯。
“多謝了。”
盈袖低聲道謝。
在馬車搖曳前行中, 她細細地打量陳家的兩個女人。
此時, 李良玉從立櫃中翻了套嶄新的月白色襖裙, 並從妝奩裡挑了幾件搭配衣裳的首飾。這婦人長得挺美的,看著就像三十出頭, 大抵常年管家,眉眼間難免透著些厲害。那會兒在山上聽左良傅說,李良玉是陳老爺的通房丫頭, 氣性高,還不願做姨娘。不用問了,陳老爺肯定和這婦人有過肌膚之親……哪個女人願意將丈夫分給其他人, 母親當年該有多苦。
想到這兒,盈袖鼻頭一酸,差點掉淚。
她扭頭,朝荷歡瞧去。
這丫頭樣貌不錯,瓜子臉,細細的眉眼,鼻樑上有幾顆雀斑,身上穿著藕色襖裙,並沒有塗脂抹粉,髻上只簪了支銀步搖,氣質沉穩可親,若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官戶家的小姐。
“姑娘可是餓了?”
荷歡柔聲問:“想吃什麼?葷還是素?要不要吃點糕餅?”
盈袖微微搖頭,說不用麻煩了。
其實她一上午都沒吃東西。
“那冷麼?要不要再多添個湯婆子?奴先幫您擦擦手罷。”
荷歡又問,她從櫃中翻出條幹淨手巾,往上頭到了些玫瑰花水,跪在姑娘跟前,細細幫姑娘擦手,隨後,找了把小銀剪,幫姑娘修剪指甲,塗丹蔻,抹潤膚膏子。
“勞煩姐姐了。”
盈袖有些不好意思,她還是頭一回被人這般悉心服侍。
“姐兒以後莫要說這樣的話。”
李良玉莞爾一笑,道:“她是你的婢女,照顧你是應該的。”
說罷這話,李良玉抻開新衣裳,在盈袖身上比了下,同時細細打量女孩,瞧見姐兒滿面的愁緒、萬般的傷心,李良玉淡淡一笑:“人這一輩子總會遇著很多意外,有些是緣,有些就是劫,以後放寬心,往前看,要學會忘記。”
“是。”
盈袖點點頭。
她會忘記左良傅麼?如果能忘,那需要多久。
“嬤嬤,我想問您個問題。”盈袖輕聲問:“陳老爺他,”
“叫我姑姑罷。”
李良玉笑著打斷盈袖的話。
“是。”
盈袖略有些尷尬,身子不自覺往後縮了下,輕聲問:“陳老爺,他是怎樣一個人?”
“老爺嚴於律己,寬待下人,是個重情重義的大丈夫。”
“是麼。”
盈袖頷首,只信了兩分。
還記得桃溪鄉初見陳硯松,她便驚豔萬分,他比同齡人顯得更年輕英俊,談吐儒雅,行事溫和,雖是豪商,可通身沒有半點銅臭氣。可為何左良傅會認為陳硯松是洪水猛獸,不叫她認回生父?
如今品來,陳硯松似乎頗有城府,在兒子女兒陷入險境,仍能作壁上觀,是個狠人,可也能理解,畢竟在魏王跟前做事,沒點手段怎麼行。
“那袁太太呢?她又是什麼樣的人?”
盈袖心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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