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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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娘,你現在想要什麼?”
“我要……”
盈袖頓足,落著淚,目光渙散,喃喃道:“我要我的清白。”
李良玉聽見這話,回頭看向緊跟著的陳南淮。
果然,陳南淮聽見這話,痛苦地閉眼,頭深深地低下。
“姑姑,我看這樣不行啊。”
荷歡這會兒也哭得厲害,怕嚇著盈袖,不敢上前,壓低了聲音:
“咱要不找人勸勸吧,左大人”
“閉嘴!”
陳南淮輕聲喝止。
李良玉厭恨地白了眼陳南淮,她也不管那小子的身份如何,讓荷歡趕緊去拿一件厚披風,再去把車套好。
“丫頭,娘帶你去找謝三爺,如何?”
李良玉柔聲問。
那謝子風是個熱心正直的,有他勸,想來有用。
盈袖搖頭。
“那杜弱蘭姑娘呢?”
李良玉又問。
都是閨閣女子,杜小姐心胸開闊,機靈可愛,想來這丫頭會聽幾句。
盈袖還是搖頭。
李良玉愕然,忽然苦笑了聲,從僕婦手裡接過傘,給盈袖撐在頭頂,堅決道:“那就去見他。”
※
洛陽是一座屬於詩的城。
春暖花開是詩,雪舞風回是詩,今晚的夜雨淒涼也是詩。
正可謂:
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
遠路應悲春晼晚,殘霄猶得夢依稀。(注)
雨依舊下著,噼裡啪啦地打在車頂,讓人聽著心煩。
車內很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盈袖枕在李良玉的腿上,她身上披著件繡了碧荷的厚披風,懷裡仍抱著袁夫人的靈位。
她此時已經漸漸清明下來,因吸入了些煙氣,喉嚨火辣辣的疼,那會兒又被雨淋了,小腿有些抽筋。
她就這麼躺著,任由李良玉用指頭幫她梳順頭髮。
“孩子啊,我知道你恨陳家的人,但好歹聽姑姑說幾句話。”
李良玉手輕撫著盈袖的側臉,柔聲道:“人這輩子很長,將來你要面對的事和劫更多,萬不能像今晚這麼急,太傷身子了。”
見盈袖沒反應,李良玉嘆了口氣,接著道:“遇著事了,一定要冷靜下來,別把自己逼到懸崖邊上,不能鑽牛角尖,別想不開……”
“我不會放過他們。”
盈袖聲音嘶啞,冷聲道。
“啊?”
李良玉愣住,問:“不放過誰?”
“陳硯松、陳南淮、江氏、陸令容,欺負過我娘和我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盈袖咬牙,恨道。
李良玉剛要說兩句,馬車忽然停了。
車簾被人從外頭掀開,荷歡提著盞無骨琉璃燈,踮起腳尖,輕聲道:“姑娘,到左府了。”
盈袖身子一顫,蜷縮成一團。
“孩子,咱們到了。”
李良玉俯下身,柔聲道:“別怕,姑姑帶你去見他。”
李良玉心裡也是慨然,她年輕過,也愛過,當初在慈雲庵的山頂頭一次見到盈袖和左良傅,從盈袖看那男人的眼神裡就知道,這丫頭喜歡他。
也難為了左良傅,在雲州處處受到暗算節制,還能如此想著丫頭,私底下做了這麼多的事。
原來無情之人並非無情,只是沒遇見那個對的女人。
“下車吧。”
李良玉輕拍了下盈袖的肩。
盈袖沒動,頭縮排披風裡。
“去告訴他,你很好。”
李良玉嘆了口氣:“他進不了陳府,也不知道來日會不會命喪王爺和你爹之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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