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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可同日而語。
金道長取出兩隻海碗,擺在桌子上,抱起罈子開始往碗內倒酒。斟酒時,金道長將能夠調動出來僅有的真氣全部注入了酒中,這樣一來,燒刀子的後勁兒將會成倍的增加,一碗頂上四五碗的量。
犬伏師眼珠一轉,伸手搶過金道長面前的那隻海碗,陰陰的一笑,金道長也恍若不見,坦然的端起另一隻碗與犬伏師碰杯,雙方當即一飲而盡。
一碗下肚,犬伏師辣的張開嘴巴直哈氣,他從來沒有喝過如此剛烈的酒,腦袋“嗡”的一下,產生了眩暈。
金道長待酒嚥下,隨即放開幽門,將烈酒悉數灌入了十二指腸。
趁著道長斟倒第二碗酒的時候,犬伏師的手在桌下迅速三指撮起拈了個訣,心中意念催動三尸蟲,不料並無反應,看來還不到時間,他想。
雙方又幹了第二碗,金道長繼續斟滿第三碗,忽覺腹中異物蠕動了起來,不好,看來符氣已洩,他趕緊又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
犬伏師三碗落肚,頓時雙眼通紅,太陽穴青筋凸爆亂顫,心中意念仍舊在拼命的催動三尸蟲,但是隨即眼前一黑,意識喪失,“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金道長捧起酒罈,對著嘴“咕嘟嘟”的一連灌了十多口,火辣辣的燒刀子湧出幽門,只覺得小腸內滾燙滾燙的,須臾,腹中蠢蠢欲動的異物終於不動了,它們統統喝醉了。
金道長放下酒罈,朝地上望去,那犬伏師早已是爛醉如泥了,褐色的羽絨大衣敞開著,裸露著令人噁心的矮小肌肉男,很難想象,在這具醜陋的肉身之中,竟然能夠培育出可以瘋狂攻擊人類的三尸蟲來。
貧道應該走啦,金道長心中想,遂彎下身去抓起犬伏師丟在了自己的床鋪上,然後拉過被子替他蓋上,中原畢竟是禮儀之邦嘛,總不能讓其睡在冰冷的地上,看樣子這個日本人一天之內是不會再醒來了。
金道長拉開了抽屜,取出一藥丸吞服了下去,這是全真教的秘製丹藥,有即刻清毒瀉火之效,果然,片刻之間就已有了排便感。道長望了望窗外凜冽的風雪,眉頭一展,順手自桌子下面拽過自己的臉盆來,解開了褲子蹲在其上,嘗試著將喝醉喪失知覺的三尸蟲屙下來。
片刻之後,隨著“噗”的一聲響屁,道長感覺到了大腸內有物在朝外遊移著,心中暗喜,遂憋足了一口氣,括約肌用力……終於有一滑溜溜的線狀物體露出了肛門。金道長低頭細瞧,藉著朦朧的爐火亮光,瞧見此物的腦袋為粉紅色,又光又滑滿是粘液,於是趕緊以二指夾住並使勁兒拽了出來,原來卻是一條尺多長的蛔蟲。
七十年代期間,那時北方的衛生條件較差,人們普遍生有蝨子、蟣子以及各種腸道寄生蟲,所以道長見到屙出蛔蟲也不足為怪。他繼續用力,接連又屙出幾條來,但是始終未見三尸蟲的蹤跡,無奈只得揩淨屁股站起身來。
道長取過一把鐵鉤子掀開了炙熱鐵煤爐蓋,順手將臉盆內的數條蛔蟲一股腦兒的倒進了熊熊的爐火中,然後蓋好爐蓋,隨著幾聲細微的尖叫,一股焦臭氣散發了出來。
金道長迅速的收拾了一下行裝,拎著一隻帆布旅行袋,然後悄悄的開門溜出了雲集山房,縱身越牆而出。
深夜,風雪依舊,京城火車站前一片白茫茫的,金道長搭乘了一列南下的客車,直奔江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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