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說話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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樾才迷迷糊糊地睜眼。
他是被餓醒的。
北樾躺著的軟塌旁邊有一個窗戶，月色透了進來，滿天的星光如北樾的眸子一樣好看。
狐狸撐著軟墊站了起來。
“吱呀——”
這時偏殿的門剛好被開啟，發出一點輕微的響動。
是君珩。
剛醒的北樾像是驚弓之鳥，一隻狐狸腿踩空，從軟塌上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北樾叫都沒叫一聲。
君珩：“……”
摔下去的北樾滾了幾圈才停下。
君珩走了過去，在禿了毛的狐狸身前站定。
北樾從地上爬起來，抬起狐狸腦袋看向君珩的臉。
一束月光打在君珩臉上，襯得他如謫仙一般。
不，他就是謫仙。
禿毛狐狸在君珩面前黯然失色。
“咕～～”
狐狸肚子裡咕嚕嚕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沉寂。
君珩一直盯著狐狸的眼睛看。
很漂亮，很乾淨的眼睛。
君珩：“餓了？”
狐狸眨巴眨巴眼，沒說話。
“可否吸收天地靈氣？”
達到辟穀之境的人可以不再食五穀，改為吸收天地靈氣。
吸收天地靈氣可助修為增長。
狐狸依舊眨眼，不說話。
“不會說話？”
狐狸眨眼。
君珩：“……”
罷了，不過一隻狐狸崽子。
君珩彎腰將北樾抱了起來，走到了殿外。
在殿外守著的言一和十安看見君珩抱著狐狸出來，都不由瞪了瞪眼。
這隻小狐狸不簡單吶。
“見過尊上。”
“去做些吃食來。”
君珩抱著狐狸在外面石凳上，把狐狸放在了石桌上。
“是。”
言一和十安退了下去。
他們兩個點化才千年，還遠遠達不到辟穀之境，所以伊塵殿旁邊有個他倆用的小灶。
北樾趴在桌子上，眼睛盯著君珩的臉。
他真好看。
比天上的月亮還好看。
月光下，青衣仙君閉著眼調息，禿毛狐狸望著他出神。
……
次日清晨。
君珩如往常一般在伊塵殿外桃樹下打坐調息。
北樾就趴在君珩腳邊，仰著頭看君珩。
君珩調息後站起來走到前面一個圓盤裡練劍。
這是君珩每天都做的事。
他是天界的主神，但萬年來並無戰事發生，事務都由天帝處理，他便長居在這龍棲峰上，身邊只有言一和十安兩個童子伴著。
盯著君珩的北樾見君珩走了，也立馬跟上。
君珩練劍的圓盤和上面有幾步臺階，誰知北樾走得太急，狐狸腿又踩空，骨碌碌地滾了下去。
剛好滾在君珩腳邊。
北樾快速爬起來，抬頭看著君珩，緊緊抓在一起的狐狸爪子說著北樾此時的尷尬與窘迫。
君珩看著有點嬌憨的狐狸，唇邊牽起一抹弧度，如春風一般。
可愛。
“以後就跟著本尊。”
狐狸沒有說話，眨了眨眼。
此後，君珩後面便多了一條小尾巴。
就跟在他幾步遠的地方，亦步亦趨地跟著，安安靜靜，從來都不說話。
狐狸在君珩身後從禿毛狐狸變成了有著漂亮毛髮的狐狸。
……
…
————————
北樾從回憶中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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