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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雪送給世子的好,多拖一日對你的名聲就更不利一日…以你和世子的關係,世子想必不會拒絕給擁雪個名分的。”
最後一句有些刺耳,沈嘉魚多看了她一眼;“我會把擁雪帶走,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
她又堅決地搖了搖頭:“世子雖然陰險毒辣,心機深沉,但他並不是猥瑣齷齪之人,且這些日子他曾幫過我,我不能隨便誣賴他。再說要真是他欺辱的擁雪,我又怎麼能送她入虎口?”
定安和擁雪完全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齊齊一怔,屋裡的其他僕婢也都怔住了。
屋裡鴉雀無聲的當口,門口響起幾聲輕輕的拍掌聲,眾人一個激靈,卻見晏歸瀾帶人站在院門口,縱夜色深重,也難掩他的俊逸姿容,他放下手,向屋裡環顧一圈:“想不到我的知音竟是表妹。”
定安蹙起娥眉:“世子?”她沉聲問道:“不是讓你們守好院落,不許放人進來的嗎?!”
晏歸瀾譏諷地勾唇,沈嘉魚先開了口,向定安躬身道:“是我讓世子過來說清楚的。”她越問越覺得這事十分蹊蹺,可又看不出這位公主想幹什麼,乾脆讓人先請了晏歸瀾過來。
他今日本來一直心緒不佳,但等到方才聽到她的話才真正愉悅起來,他不想讓她心裡存了疙瘩,速戰速決走到擁雪面前:“你說我欺辱了你?”
擁雪臉色蒼白一片,仍舊強撐著道:“是…”她正想哭嚎幾聲拖延時間,晏歸瀾繼續問道:“大概幾時?”
擁雪顫著唇道:“亥時剛過…”
因著幾年相處的情分,沈嘉魚本來沒怎麼懷疑擁雪,這時候也瞧出不對來了。晏歸瀾從容攏了攏身上披風:“這便分明瞭,亥時的時候我和一眾要臣陪皇上用了晚宴,一直到方才才回來,所有人皆可作證。”
皇上和這麼多要臣總不會全幫著晏歸瀾撒謊吧?擁雪面如金紙。
定安沒想到這個養女瞧著糊塗,行事卻還分明有度,不過她神色還算鎮定,立刻調轉了槍頭,看著擁雪沉聲道:“你好大的膽子,欺瞞主子倒也罷了,連晏世子都敢攀誣,就是將你亂棍打死都不為過!”她喝道:“來人啊!”
沈嘉魚把兩邊各看了幾眼,先下手為強:“先不勞繼母費心,把擁雪關押在我房子裡,我有話要問她。”
定安面色一滯,她假作沒看見,又衝著晏歸瀾一拱手:“今日麻煩世子了,世子請先回去,改日我登門致歉。”
晏歸瀾瞥她一眼:“天黑路遠,表妹送我一程。”
沈嘉魚拒絕不得,只好硬著頭皮送他出去,兩人沒走出幾步,他突然伸手,直接把她抵在暗處的牆上:“我陰險毒辣,心機深沉?”
沈嘉魚一下子沒掙開,反問道:“難道不是?”她不耐煩地別開臉:“世子能不能放開我?你要是想風流,平康坊有不少楚館呢!”
他盯著她的側臉:“醋了?她還跟你說什麼了?”
“醋不醋的談不上。”沈嘉魚把那枚銀扣扔在他懷裡:“世子以後把自己的東西看牢點吧。”
她相信晏歸瀾沒有欺辱擁雪,但瞧瞧這銀扣,還有昨晚上擁雪受罰的事兒,這兩人之間必有糾葛。她原來腦子究竟是進了多少水,才會被這個風流又心機深沉的登徒子弄的心猿意馬!
晏歸瀾皺眉瞧了瞧:“這原本是落在你身上的,我忘了向你討要。”他不等她說話,又不緊不慢地解釋:“昨日你那侍女衣衫不整地拿你做藉口來尋我,我瞧出她居心不良,就命人掌嘴二十,免得她再來纏扯。”
沈嘉魚怔了怔,還有些不信,晏歸瀾讓人取了幾封小小的紙條出來,一一展開到她面前:“我昨日瞧她眼神閃爍,罰了她之後就派人跟了上去,在她的屋裡搜到了這個,她隔幾日會定是傳給定安,我讓人不動聲色地只取了幾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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