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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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落銀抱著首長擼了擼，揉了揉這隻小貓咪，安慰它：“不要難過啊，我馬上就把林水程抓回來陪你玩了，再等一段時間就好。”

接著，他也拍了拍小灰貓毛茸茸的腦袋：“沒事多找你首長哥哥玩玩。”

傅落銀抱著兩隻貓修改資料，備份合同，做完這一切後，他按照慣例檢視了一遍科技園的情況。

留在這邊的人已經很少了，原來在這的大部分人都被傅落銀調派去了本部，增援舊七處的行動。

傅落銀每個實驗室、機房外面都走了一圈，隨後看到林水程原來的投影模型也被挪了過來。空曠無人的實驗室裡堆放著雜物，燈光亮著，只有空調無聲執行著，嗡嗡地帶著點風聲。

傅落銀走到模型前，幫林水程收拾著材料板。

投影支架代表道路，圓球代表人，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代表其他變數。

他興致來了，那這些小木棍和圓球試著擺放了一下，連通一臺電腦，用林水程做模型的那個軟體試著搭建了一下場景。用手推一推圓球，無數個事件狀態就跟著模擬了出來，電腦上的座標資訊也在不斷變換著。

在這個模擬投影的世界中，他就是造物主，能改變任何因果關係，能控制任何事物的發生。他可以開設銀行、建立學校，他可以控制國家與星球。

傅落銀玩了一會兒後，皺起了眉頭。

他看著手邊的模型，若有所思。

傅落銀站起身來——這次他不再是漫無目的地打轉，而是去了主控機房。

這個機房是傅氏軍工科技的核心安全庫，裡邊有不外傳的無數核心機密，進來的程式非常複雜，甚至需要乘坐十多分鐘的入地電梯。

整個聯盟，也只有他、傅凱、林水程三人能進入這裡而已。

機房內部一切如常，空氣裡充滿著靜電，悶熱乾燥。

傅落銀在主控桌邊坐下，閉上眼睛思考了一下。

——你們還有哪些人？

陳浪告訴他的話猶在耳畔：“at random。”

random。

r-a-n-d-o-m。

隨機一個數，數學意義上對這個詞的解釋，是負無窮到正無窮，又無限種可能。

如果那全聯盟的所有人來解釋這句話，random成員的可能區間就是所有人。

可能是0。

也可能是……所有人。

如果林水程的演算法其實沒有任何錯誤，如果大部分第一相關者就是嫌疑人本身；如果林水程關於火炬慘案的那個演算法沒錯——

如果慘案的策劃者真的是火炬奧委會本身——

傅落銀心一沉。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安全域性和舊七處防禦負責人的電話，一字一頓地說：“你好，我是傅落銀，因為b4計劃有變動，我需要重啟一下資料庫核清系統，傅氏軍工科技的安防版塊會暫時脫離聯盟版塊，請知悉。”

這種清理傅氏軍工經常做，脫離聯盟版塊也即是暫時脫離量子安全牆，和外界一切系統絕緣獨立出來，只不過如今因為戰時，傅氏與聯盟力量算是合併狀態，程式上多了一點不一樣。

另一邊說：“這需要請示，傅副處長。請稍等幾分鐘。”

傅落銀一手拿著電話，一手調整著電力系統，他將底下電梯的執行版塊分離了出去。

隨後，他來到總電閘前，屏息等待著電話另一頭的結果。

五分鐘後，電話另一頭的人回來了：“對不起，傅副處長，聯盟沒有透過您的申請。”

傅落銀問道：“為什麼？這種清理紀錄我們家有了上千次了，為什麼只有今天不允許？”

另一邊說了半天，也沒有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