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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走散的背影,是那迷途知返,追上背影的慶幸,是人到中年還能和彼此耍小孩子脾氣的安穩,是抹不散的回憶,是忘不掉的柔情。
可這柔情,似一把尖刀,割碎了他所有偽裝的鎧甲,將他的心也剖走一塊。情之所起,不明所以。情之所終,無以名狀。
他身後就是退路,是她洞開生命之門,耗盡自己生命光輝開闢的一條逃生通道,然而,這次他卻累了,他不想在逃了。
他的一生都在逃,逃著和兄長比較高低,逃著和心上人訴說真心,逃著和兒子說一句關心。
這次,他終於鼓足了一生的勇氣,不再想逃了,命運卻帶走了他最重要的部分。他知道,他可能一輩子也做不到兄長那樣,拿的起放的下了,他放不下,放下了,他就不是他了。
他聽著風,看著河,也問著自己,數著自己的年輪。時間彷彿凝固在他的身上,往前,最終他還是決定斷了後路,往前,到她消失的地方去。
他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他不是大嫂,不可能有一人退敵的恐怖實力,也不是大侄子,那條舌頭能忽悠的石頭裡面都蹦出個猴來,甚至不是他兒子,能夠在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只是他自己,一個在光芒萬丈的家族裡,唯一不發光的那個人。
他行走在回去的路上,耳邊的風好像是更急了,似乎有人不斷和他說著什麼,但他一個字都沒聽清,只是筆直的往回走。
誰要攔在那條筆直的路上,就會被他手中的長劍砍翻,他有時候覺得後背有些涼,不過走著走著也就習慣了,可能是這關外的風,格外疼人,往骨頭縫裡的疼。
來來回回的人,似乎都發了狂,他們偏偏要那麼不開眼的擋在那條筆直的路上,他就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把一些看不清面目的惡人砍翻。
筆直的路還是那麼筆直,可他似乎再也走不到他的歸宿了,他不知道怎麼的,彷彿是看到了站在兩行血液鋪成的軌道上。
那是誰的血?他自己的?還是那些要攔他路的人。他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攔他,他沒想著報仇,他只是想最後看她一眼,然後完成他當初的承諾——生不負卿,死必相隨。
這就或許那些花花公子,一天能說個七八遍,能把六七個女子騙上床,但他這一生,單調到只對一個人,說了無數次。
而每一次,都是從心出發的真誠,或許這就是他一生所有的運氣。現在,該是他兌現諾言的時候了,他行得更加艱難了。不知道是傷痛讓他舉步維艱,還是悔恨讓他寸步難行。
他踏著臺階走在筆直的路上 那裡原本是沒有臺階的,他不能理解那些人的瘋狂,他們為什麼不能像自己這樣冷靜,他可是剛剛失去了自己的愛人。
她不只是自己的愛人,還是他的夢想,是他曾經和現在的高不可攀,是非要做出些什麼來,才有臉面對的理想之想。
她是一切,是所有。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這些人要阻攔他去見一個他最想見的人。
他也不知道這條路怎麼這麼短 怎麼又這麼長。短到,他還沒有聞到幸福就到了終點,長到那個終點看得到,卻得不到。
一切從未到達的彼岸,都是人的痴心妄想。可他偏偏就夢想成真了,如今就在眼前 ,他都看到了她還是那樣甜美的躺在那裡。
卻不知道怎麼的,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雙腳,只能雙手撐著身子,向著那個渴望的終點爬行。
他就是要去,哪怕走不過去,也要爬過去,漸漸的,他看到了他的雙手落在了後面,眼前的人,一個個都高大的像摸到天一樣,他繼續向前蠕動,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手卻永遠告別了他。
再向前一步,他就能吻到她的唇,到達彼此約定的終點。
“讓他過去,我說,讓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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