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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莊蘭無聊地把一朵野菊花插阿平頭上,阿平怒瞪她時,突然聽到一兩聲類似於家中小雞的叫聲,繼而是鋪天蓋地的鳴叫聲,這次聲色複雜,有粗有細,彼此起伏。
三人面面相覷,驚喜不已。
對於他們莊張的孩子們而言,他們的活動場所只限於有人類居地的地方,也就竹裡的東南,以往,他們未曾涉及西岸的山林。自然也不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景,太新奇、有趣了。
“哈哈,嚇死我了。”
莊蘭拍拍扁平的胸口。
眾人從草叢中站起,眺望天際的夕陽。晚風吹拂河畔的蘆葦,花田雞的叫聲在身旁相伴。
天黑前,犬子揹著竹筐,執弓走在前頭,阿蘭背弓,揮舞雙手走在犬子身後。阿蘭後頭,是阿平,阿平把玩弓箭,他的弓卡子插著兩朵黃色的野菊花。阿離停下腳步,又從蘆葦叢中拔出一根長長的狗尾巴草,他一手握一根,像戰場上砍殺計程車兵那般耍著他的狗尾巴草。
犬子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夥伴,把籃筐的繩索勒了勒,繼續往前行進,踏上回家之路。
無論是莊蘭還是阿平、阿離,甚至犬子,待他們成年後,在很多年後,還記得這個黃昏狩獵的情景。
山崖上有一簇藍色的花,和四周那些開黃開紅開白的凡花不同,它長在潮溼的湖畔之崖,在水光下豔美而晶瑩,它就是那高嶺之花。它俗世而獨立,妍麗而不俗,它長得這般高,便是為了不讓凡夫俗子們得到它,一嗅它的芬芳。豈能容忍凡人用沾染泥土和汗液的手取碰觸它嬌嫩的長葉子,用沾染人間氣息的雙唇去親吻它柔弱的花苞。豈能……犬子伸出髒汙的手,將藍色鳶尾的葉子收攏,另一隻手握著小刀挖掘花朵四周的土囊,把鳶尾連根帶土掘出。
犬子的額頭上汗水滑落,他的手肘上有磕碰的傷痕,流著血,沾染著泥土。鳶尾花被犬子單手抓住,輕輕放入身後的籃筐中。
在籃筐之下,是深深谷底,而在籃筐之上則是無邊無際的蒼穹。
犬子腰間綁著繩索,趴在岩石間,採得這株花卉,他露出欣喜的笑容。
小心翼翼攀爬上崖頂,犬子手腳並用,他的手腳均有被鋒利、硬實的岩石劃傷的痕跡,此時傷口的疼痛在他看來非常細微,可以忽略不計。他用心攀登,他單腳抬起,尋找能落腳的位置,山岩多苔蘚,十分溼滑。犬子不害怕,他在下來崖時做了防範,在腰間纏上粗麻繩,而麻繩的另一端,結實綁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這是和阿平他們到山林狩獵後的第二日清早,犬子揹著竹筐進入山林,如往日採摘菌子那般。
他腦海裡都是山崖上那株漂亮的花卉。
為何一定要將它摘下,犬子其實也不懂。
腳尖踩在岩石上,將上頭的苔蘚蹭掉一片,犬子收起雙腳,坐在崖頂,回望來時路,看向山崖之下青蔥的谷底。
他將背上的籃筐取下,環臂抱著,籃筐內有一株藍色鳶尾花。
犬子不知道它叫什麼,只覺得很好看,很漂亮。
背上竹筐,犬子從山道上下來,來到河邊洗去手腳上的汙泥。河水澆上小腿,疼痛感襲來。小腿處有一道劃痕比較深,能看到內翻的皮肉,手肘上則是蹭傷,糊著血泥,在犬子看來,也只是皮肉傷。
犬子在河畔尋覓能止血的草藥,他認得一種叫薊草的草藥,尋常可見,田堤、屋前便有。在河畔尋找一番,果然找到一棵。
剝葉清洗,合水剁碎,貼服在小腿傷處,再解下發帶纏綁。
整理過傷口,犬子才背起籃筐,到山林地裡撿菌子。
冒險摘花,因此受傷的事,自然不能讓母親知道。犬子慢慢行走,拾取觸手可及的菌子,他不再攀高爬樹。左腳上的傷,以犬子經驗,得好幾天後,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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