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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還有蘿蔔嗎?”
莊母用筷子挑起一根粗老的青菜,詢問服侍在旁的老僕。
“不多,前日有隻羊跑蘿蔔田裡去,放羊的人沒拴好。”
“那可不行,得和羊主人說。”
“說不來,他不聽,不是我們這的人。”老僕直襬手。
“我知道,就是住破屋那個人,他很兇。”
莊蘭親眼見到,這人和阿離差點打起來。
“整日像個野孩子,往後,不許再去西岸玩。”
莊母訓著莊蘭。她四個孩子,莊蘭挨的訓最多,也因為她是位女孩卻粗野難束,而兄長們性情無不溫和。
這羊到蘿蔔田的事,莊母並不在意,倒是對於這位外來的人,莊母做了番打聽。
莊揚幼時生活在錦官城,那裡繁榮、熱鬧,滿大街都是人,市井中有數州之人。在竹裡這偏僻的地方,人們對搬遷進來的人,都十分關注,畢竟世道不太平。當年,莊爹可是成都一富戶,入粟買爵,只是最後沒得善終。
午時,莊揚拿著鐵耨貓身在山茶花下,他在給山茶花鋤草。做起他喜歡的事,他很享受。他小心翼翼收攬衣襬,蹲在地上,他用手拔草,對於那些根深蒂固或者長得低矮的草苗,他才用鐵耨,這樣不至於傷到花樹的根系。
“咩咩。”
聽到身後傳來咩咩聲,莊揚抬頭尋覓聲音來源,見莊蘭和阿離兩人牽著一頭羊從家門外的小道走過,兩個孩子興高采烈交談著什麼。
莊揚一時沒回應過來,舅家並不養羊,黃牛倒是有幾頭。
於是他繼續他的鋤草樂事,專心致志,凋謝的山茶花悄無聲息落在他髮髻上,落在他肩上。
“把我的羊還回來!”
一個怒氣衝衝的男聲響起,聽著像似來自男孩,不那麼低沉,還帶著未成年男子特有的腔調。
莊揚從花木中鑽出來,看到一位十三四歲模樣的兇惡男孩,他穿著寒酸,手裡捏著把木弓,他咆哮著把羊還他。
男孩突然見到從花海中鑽出的莊揚,神情先是一愣,繼而似乎是驚詫,他打量著莊揚,看到莊揚頭上頂著一朵枯紅的山茶花。他注視莊揚,莊揚也在注視他,四目相對,男孩眼中的怒意逐漸又起,那眼神桀驁且陰冷。莊揚想,他像只在惡鬥中被咬得遍體鱗傷的狗崽,不甘、憤恨。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貘這文裡指熊貓,竹筍是熊貓。
第2章 犬子
劉犬子看到對岸那對“兄妹”牽走他的羊,他沒有立即趕過來,而是回屋頭取上弓箭。
本來就隔條小河,從木橋追來,也只看到這對“兄妹”消失於小道上的身影。犬子沿路追尋,在小道上發現了莊家院子,因四周樹木茂盛,張家的宅子為樹木掩住,他便以為就是莊家這一人家的“兄妹”。
數日前,犬子和母親從豐裡來到竹裡,只因為這裡有屋可住,田可耕,都是無主之物。
先前,犬子和母親住在外祖父家,然而年初外祖父病逝,舅母便將他們逐出家門。豐裡和竹裡很近,隔了座山頭,犬子也曾和外祖父到竹裡賣米,他認識路。
又不是一定要依靠著舅家生活,犬子覺得他長大了,能養活母親和自己。
抵達竹裡,母子倆就住到西岸去。犬子以前來竹裡賣米,曾在西岸那空宅子裡過夜。宅子有門有窗,還有榻灶,就是一個現成的家。
劉母會織布,劉犬子會種田,生活雖然艱苦,但還能活下去。
母子倆在竹裡安置下來的第一天,便有位無賴到窗後偷窺,被犬子射出的冷箭嚇跑。犬子兇悍,不容人欺凌。
犬子把家門前的一塊荒田開墾,撒上豆種,正好陰雨連日,豆田長出了成片的小苗。這荒涼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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