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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晉之變,另立新皇,改朝換代!

反正這天底下他再沒什麼怕的,他的杏花兒也還活著,在他懷裡,鮮活得像一條甩著尾巴的魚,給他鬧氣,插著腰氣鼓鼓地罵人。

她被他那火亮的眸光看得有點慌了神,別過臉,故意將鼻子在他金貴的袍子上蹭了蹭:“看什麼看!”

他卻一下子笑了,低啞地笑,寵愛地笑,柔聲道:“喜歡嗎?”

“嗯?”什麼跟什麼?

“喜歡我剛才那樣咂你嗎?”

“不喜歡!”特別大聲地說不喜歡,一定要說!

“裝。”他才不信,低著頭瞧她的臉,養得粉膩膩的臉兒,看著想咬一口:“若不喜歡,以後再敢罵我,就抱著你咂你。”

“看你那得意樣兒,怎麼,之前好對我好聲好氣的,如今開始記起你侯爺的威風了?”說著,又用手指頭摳了他一把肩頭,那肩頭硬實得很,晚間時候使勁地摳,卻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是摳出點血痕,他卻彷彿山間的牛見了紅,奔得更猛了,簡直是要把人往死里弄!

“還鬧?”他輕輕挑眉,火熱的眸子一直不住眼地凝著她:“再鬧,直接把你扔炕上!”

他說的是炕,而不是床。

鎮國侯府裡沒有炕,只有床。

他們大轉子村的家裡,才有炕呢。

這話說得強硬,蕭杏花關於家裡那炕的記憶便呼啦啦一下子全都泛出來了。

那個土坯子的西屋裡,老大一個炕,能讓兩個人在上面隨便打滾的。當年那個蕭鐵蛋若是真被惹急了,就會把她當成一條魚扔到炕沿上,然後他像一根箭,把自己牢牢地釘在了炕沿。

她至今記得自己是如何像魚一樣在炕沿撲騰。

“你,你敢!”她有點膽怯,硬撐起來裝。

蕭戰庭不作聲,大手一託,直接如同抱個小娃兒一般往床邊去了。

她這才有點慌了,惱道:“昨夜裡險些沒要了人命,你個不知道憐惜人的,今日竟不知道悠著點!”

蕭戰庭想起昨晚,於是粗啞地笑了,抬起手,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很疼是嗎?”

“疼死了!我這一早便把那些害人的鱉全都扔河裡了!”想起來心裡還是有氣兒呢,一大早的,硬撐著要死的身子去宮裡,她容易嗎她?結果呢,進了宮,不說那皇太后吧,又遇到個專拉煤保線的什麼寧祥郡主!

“我不管,以後再不要了!”她是真不喜歡,要怪就怪他太這人太壯實吧!

“不喜歡這個,可喜歡——”他俯首下去,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什麼。

她驟然臉紅了,眼裡臉上都逼出一股子妖豔的媚紅來,囁喏猶豫了下,她也湊過去,在他耳根子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她剛說完,他耳根子騰的一下子全紅了。

“命都要折給你了。”他咬牙,狠狠地將她嵌進懷裡,這麼說道。

嘴裡這麼說,可是卻依然……照她說的做了。

第61章

蕭杏花半癱在床沿上,一動不動的,像一條撲騰過勁兒的魚。她的那鎮國侯夫君半跪在床邊,拿了個白帕子在仔細地擦拭著。

蕭杏花累得四仰八叉的,卻望了眼前半垂著的帷幕帳子叮囑道:“擦仔細些,別回頭兒媳婦進來看到,那都是人精。”

“嗯。”聲音低啞無奈。

半響過後,他終於起身,坐在床邊:“擦好了,起來去洗一洗吧?”

蕭杏花睨了他一眼,提醒說:“嘴。”

蕭戰庭猛然意識到了,忙又取了個巾帕子,擦了擦自己嘴角。

蕭杏花看著他用巾帕擦嘴的動作,忽然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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